在她看来山屿不会做这种事,毕竟当时慕云把人挖来的时候人家都没有做什么,可见山屿领导人的气量不是他们这位地中海能比的。
所以就更不可能在这时候干背刺的龌龊事,人家那边还有白淤那样的大神作家呢,要靠正规手段赢,根本不是难事。
严文忠抹了把脸,呸了一声:“算了,赶紧……吩咐下去,慕云要明哲保身,赶紧在事情发酵之前,跟黎砚解约!!”
——
这几天黎砚过的很浑噩,手机被他摔得粉碎,仿佛这样就不会有那讨人厌的铃声吵他。
地上全都是被他摔的玻璃碎片,他赤着脚行走,被刺痛了狠狠蹙了下眉,到最后的没知觉。
伤口只是疼了一阵,血迹也已经干涸。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辛辣交织,又酸又涩。
另一个版本的邹晏知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浑噩的眼神渐渐聚焦在墙根下某一点上。
黎砚缓慢朝着那方向爬过去,碎玻璃渣刺入掌心,刺眼的圆拖了一长道,鲜红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目标,是前一天晚上已经被他亲手摔裂的手机——
“为什么,打不开……”黎砚口中嘟囔着,捧起手机翻来覆去地瞧,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以一个跪坐的姿势,弓着腰,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只记得自己要拨一通电话,给一个他既爱又恨的人。
“常如歆……”
男人嘴唇张合,眼底怨恨的寒光恨不得咬死这个人,可说出的话却委屈极了:“你骗我。”
脱了所有力气,一想到那三个字,全身就肝肠寸断的疼痛。
还说喜欢他,可他做的哪一件事是自己的表现?喜欢就是背叛,就是在这种他最脆弱的时候,让他连人影都寻不到。
“你他妈,有本事就别让我再见到你。常如歆,你最好能躲着我一辈子!”
黎砚在自己的房子里,那个冰冷、甚至称不上是家的地方。他还记得以前常如歆就住在这里,每天用所有的精力期待着等他开门进来。
他突然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名利,什么好坏的名声?别人的看法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抄袭了,那他妈也是常如歆愿意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那群傻逼瞎掺和什么呀?
又不是十恶不赦。大不了他以后不写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反正这辈子福也享了,也快活过,黎砚这个人死了就是下地狱,那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就是死,也要见到那个人,他要把常如歆拖进同一片深渊才行。
他当然知道常如歆可怜,无辜,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