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圈小小的羁绊缓缓推入指根一刻,戒指的含义貌似瞬间变得不同。
沉甸甸的重量与爱意被浓缩在内,邹晏知指节在轻轻的颤。
等彻底为司秣戴好的那一刻他眼尾都红的明显。
“你抖成这样,我怎么给你戴?”司秣一把握上邹晏知的手,周围的路人有些甚至拿起手机录像也充耳不闻,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邹晏知有些怀疑司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送这枚戒指的意义有多么重大……还是他表现的不明显?
在他看来这就相当于求婚,这事除了戒指,还有什么来着?
所以应该单膝下跪,才显得真诚吗?他这是第一次求婚,心情既紧张又隐隐兴奋。
“秣秣,我——”
男人喉结滚了滚,黑沉发亮的眸子透着坚定和爱意,下了决心一般,刚想要付出行动,下一刻司秣就像有预兆似的,手上使力生生抑住他。
邹晏知没能跪下去,一贯冷静自持的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很快巨大的委屈与失望就要涌上来……
“你做什么??”司秣压低声音说。
他用余光扫着周围观望的人群,感觉脸颊已经烫到不行,“别……不,不用那样!”
来选戒指的人基本都是成双入对的恋人,见到这一幕瞬间心领神会,对视一眼便开始起哄:
“是在求婚吧?好甜!”
“亲一个!!”
“亲一个!”
“亲…………”
店员又刚好凑上去塞给邹晏知一束鲜花,用一种‘我看好你!’的眼神使了个眼色。
这一个下午,两人周围的气氛都冒着粉红的泡泡,把人砸的晕乎乎的,司秣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但邹晏知一进门就把他按在玄关柜上亲他是记得清清楚楚。
……
…………(一辆小车驶过)
另一边的黎砚却没有这么幸运,他把自己锁在房间,关了所有窗帘,隔绝了那刺眼的阳光却还觉得不够,他缩在床边的角落,手边东倒西歪的都是数不清的空酒瓶,空气中刺鼻的烟气浓度足足能熏死一个人。
但他依旧感知不到任何安全感,如果这时候能有个人给他抱一抱……有个活人的体温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常——”
他醉醺醺地吐出一个音节。
不觉间,天亮了。
功败垂成的滋味
“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