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门房的兄弟打听,他们说你跟上来大佛寺了,我就找上来了。”齐伽还在山路上滑了一跤,摔断了腿,实在站不住了。
“你是不是受伤了,找我有什么事吗?”黑夜里她实在看不清,只听得齐伽的声音有些虚弱。
齐伽却劈头就问:“你还没找到你夫君吗?”
问得温绰玉一愣,接而摇头:“没有,当然没有。”
齐伽语速很快:“他是不是会武功,是个拿着长剑的杀手?长得……确实就像你画上的样子。”
温绰玉不再说话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我好像看到他了,我这样就是被他弄的。”齐伽着急说道。
她皱紧了眉:“你确定你见过他,哪里?什么时候?”
冥冥之中,温绰玉觉得那只怕就是萧兰烬,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世子授意还是他本人的私怨?
“前两日,他知道谢谦要跟着冯岩,就逼谢谦给他做事,我姐姐想走……能让我进去避避风吗?我要冻死了。”
齐伽实在支持不住了,嘴唇的皮都脱了一层,嗓子也干哑生疼。
萧兰烬不知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温绰玉实在不方便给齐伽开门,她干脆捞了件斗篷就出去了。
端着避风的烛台到了窗外,她才明白齐伽真的站不住了,不仅拖着一条腿,手腕上还有淤青,脖子上的指痕更是狰狞未消。
温绰玉忙将斗篷披在他身上,又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齐伽见到她眼中的迟疑害怕,笑道:“你还可以看看我的胸口,只怕说几句话就要咳血了。”
温绰玉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干涩地说道:“你遇见的应该不是他吧。”
她不肯相信萧兰烬是什么所谓的杀手,还对齐伽下了这么重的手。
其实齐伽也并不百分百笃定那就是温绰玉的夫君,说道:“你当初画的像我还记着呢,怎么会有错。”
“他为何要杀你?”温绰玉的声音被冷风吹得破碎。
“他不是杀我,是逼迫谢谦去了……”齐伽说话声一顿,看向了拐角过来了一个人。
—
陈顺是勉强爬起身的。
他明天一早就要跟着李公子离开了,下次再见不知什么时候,若是不过来见温绰玉一面,以后想起来怕是要后悔。
虽然萧姨娘说了他不配,但那不是温绰玉的意思。
陈顺想再劝劝她,既然没了丈夫,那她定要有个归属的,等自己走了她再被姨娘随便配个小厮,那就实在得憾恨半生了。
为此,他连胸口的闷痛都顾不得了,上了药后休息了一会儿,勉强爬起了身朝这边摸来,想找温绰玉。
他转过拐角,还没来得及看到温绰玉和齐伽,就感觉本就闷痛的胸口锐痛了一下,低头就见到了一截沾着血的剑尖。
那剑缓缓抽了出去,带得陈顺身子被带着晃了一下,直直扑倒在地,发出让人肉疼的闷响。
从陈顺出现到中剑,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温绰玉和齐伽面对这突然的一幕,都失了言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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