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澈什么都没有说。
江月牵涉了很多久远的爱恨,是几个参与者不约而同地选择隐藏的往事,他自然也不会说。
现在母妃出于某些目的,别有用心地拿出它来,他也不知道是为了针对谁。
但可以确定的是,谁沾到,谁就要倒霉。
与此同时,苏栖禾一手执笔,一手拨算盘,刚结束每月的记账,准备出门买一些东西。
这一年经历了太多事,终于到了辞旧迎新、一切翻篇的时节,值得好好庆祝。
她准备给母亲裁一件新衣服,再好好准备一些吃食,让母亲开心一下,争取开春的时候就恢复到能散步的程度。
正想着,她在市集上看到一块轻快温柔的月白色单衣料子,品质不错,在彬州这小城里甚至算得上顶尖。
苏栖禾在王府的时候,侥幸穿过几件皇家品质的衣裙,所以知道好的面料真的穿起来舒服得多,柔软,轻盈,不用担心磨破,颜色也好看。
自己体验过,自然希望母亲也拥有。
阿萍劳苦大半辈子,合该有一件这样的好衣服。
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母亲可以穿着它出门,母女俩一起绕着街道遛弯,真正感受到何谓万物复苏。
怀着这样的想象走到摊位前,看了一眼标价,苏栖禾这才意识到,十多年来,家中从来没有买过这么昂贵的衣服。
现在家中最大的经济来源,还是八月十五的飞云楼上,江寻澈给的那张三百两的银票,足够她们过一辈子小康的日子。
但也仅限小康而已。
母亲的身体需要长期调养,等到上次程誉送来的药材都吃完了,还得自己出钱,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彬州的自然环境确实算不上好,如果想要带娘去其他养病的地方,还要考虑租用小房子的事。
林林总总考虑下来,苏栖禾睫毛忽闪,心里已经明白:
不买这块衣料,才是合适的选择。
但是
难道母亲就不能享半点福吗?
在摊前犹豫时,有人站到了她身旁:“你是苏栖禾么?”
那人看打扮像是端庄持重的少妇,虽是县城里的生面孔,笑盈盈的时候却无端让人觉得友善。
在苏栖禾看向少妇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继续说:“听说你是很有名的才女,能不能帮我写一首词呀?”
“是给现有的琴曲填词,曲子里有一段故事,我讲给你,你把故事写成词编进去就行了。”
然后她举起手指,说了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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