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魂魄并没有溃散,算是运道好。”
“想不想让你儿子回来?”不等桃朔白说完,君肆接过话音,漫不经心的话,却十足的诱惑。
品慧赶紧说道:“想!当然想!求求你们,让云翔回来,只要云翔能回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很简单,所谓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品慧一开始没懂,但很快就悟过来:“我以后肯定诚心诚意,早晚烧香祷告,祈求菩萨怜悯。”
桃朔白安抚道:“放心吧,你儿子就在京城,时机合适,他就会回来。我们只是过客,不会久留。”
品慧不知该不该信,可她没有选择。再者说,她对这两人只有敬畏惊恐,可不敢怨恨,若真如他们说的云翔魂魄不在身体里,反倒要感谢两人让云翔“活着”。她现在只祈求两人说话算数,早早让他们母子团聚。
若说现今展云翔的处境,十分有趣,他竟附身在乾隆体内。
可惜,乾隆是帝王,展云翔虽好运的附身,可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他只能被动的接受外界信息,就像个身临其境的旁观者。
更有趣的是,汪绿萍也是相似的情况,附身了皇后,却被一国之母的气运压制。
桃朔白对京城的关注并不急,反倒是桐城那边一直没放松。
果然,半个月后,桐城出了件大事,展祖望死了。
对于远在京城的人而言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尽管展家知道“云翔”去了京城,可山高路远,就算到了京城,还要费心思找人。桐城和京城比起来,实在太小了,就算展家在桐城是望族大户,在京城却是个普通外地人,想找人哪儿那么好找。更何况,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展家上下都乱了套,第一时间根本就没想过去通知离家的二少爷。
若说到展望祖的死,是因为受了刺激,一时情绪太激动,气没喘上来。
展望祖在乎的一是展家基业,二是长子云飞。
云飞不是个合格的商人,甚至不算个合格的儿子,他和展祖望心性行事完全不同,就算没有云翔在其中捣鬼拨火儿,这父子俩也和睦不了两日。
展祖望将生意交给云飞打理,云飞免了很多人的债,尽管有些人的确是困难还不起,更多的人却是哭穷卖可怜。云飞赢了了大善人的好名声,钱庄却是垮了。
开钱庄,说白了就是钱生钱。
展家拿出一大笔本钱,又有偌大的基业摆在这里,如此才能得人信赖,愿意将钱存进来。存进来的钱是死钱,要将钱盘活,就得再借出去,赚取利息,或是拿去做其他生意,将钱越盘越多。
以前展云翔虽说催债催的狠,得了个展夜枭的恶名,但桐城的人也潜意识里依旧信任展家钱庄。
可现在,云飞做了个大善事,弄得钱庄周转不灵,伙计的工钱都发不出。原本依着展家基业,不至于如此,但很多人看到云飞心软好骗,纷纷诉说自己苦衷。云飞并不傻,他也不信所有人都还不出钱,只是他狠不下去逼迫,也觉得为点钱做出云翔那般举动实在太过分,加上萧雨娟在一边阴阳怪气,免债的人就越来越多,数额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