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以为他去拿润滑,瞳孔震了下,“你还要做?”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禽兽吗?”傅朝年多少有点哭笑不得,他取了支药膏出来,脚一踢合上抽屉,无奈道:“给你涂药。”
许应又把被子捂上了,他觉得傅律师和禽兽也没差多少,“这你也提前准备好了?”
“嗯,多做功课,以备不时之需。”傅朝年拽了拽被子,许应却不撒手,他歪了下头,“嗯?”
“许老师别害羞,医生说这个药膏可以消肿消炎,涂上之后过两个小时就不疼了。”
“知道了。”许应也不跟他犟,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脸有点红:“药给我,我自己涂,你下楼等着。”
傅朝年似笑非笑地盯了许应几秒,要知道昨晚许老师在他身下可不是这副腼腆害臊的样子。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没多说,顺从把药膏放到许应手心,“行。”
他转身离开,许应提醒他:“把门带上。”
傅朝年便随手关了门,许应见人走了,才缓缓起身,掀开被子给自己涂药。
他指尖沾着药膏往里伸,涂药的姿势属实有点……不可言说的羞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干嘛呢。
兽医也算医,许应平时给猫猫狗狗擦药都仔细的不得了,对自己就更周到了。
没想到他正皱眉擦着药呢,卧室门突然被打开,许应愣了下,抬头。
他看到傅朝年懒洋洋地站在门口,故意言语调笑道:“呦,许老师这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呢?”
“傅、朝、年!”许应迅速扯过被子遮住自己,脸和脖子瞬间爆红一片,一把抓起药膏砸了过去,“你死不死!”
傅朝年关门挡住,扭头就跑。
几分钟后,许应穿戴整齐下楼,看不出他身上哪疼,但表情还是挺冷的。
傅朝年抱着猫崽子走到他面前,“许老师生我气呢?”
“没有,饿了。”许应径直走向餐厅。
傅朝年挠了下眉梢,把猫放下,规规矩矩地跟他在身后,又很有眼力见地给许应拉开椅子,“老婆大人请坐。”
许应看他一眼,没坐,抬腿踢开椅子,拿起碗筷站着吃饭。
傅朝年愣了下,“怎么了?”
“你觉得呢?”许应冷笑一声。
傅朝年瞟了眼许应的屁股,反应过来了,有点想笑但忍住了,他拍了下自己的嘴,低头认错:“我觉得我多嘴了。”
许应不想搭理这王八蛋,迅速吃完了一顿午饭,又陪踢踢在客厅玩了一会儿,然后还想回楼上睡觉。
他今天不打算去医院了,身体不适。
傅朝年一直巴巴地跟着他。
许应踩着台阶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律师,“你没工作吗?”
“目前没有,我陪你一起午睡。”
“用不着。”
“我想陪。”
“不用。”
“我就要陪。”
傅朝年像个无赖似的,直接面对面地将许应抱起来,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大狗撒娇一般地蹭了蹭,低声道:“老婆我错了,别生气了。”
许应一下子就心软了,其实他本来也没怎么生气,就是丢了面子之后想故意冷一冷傅律师,吓唬人而已。
他抬手摸了摸傅朝年的头发,真拿出了老师的架势,故作冷漠地问:“真知道错了?”
“知道。”
“哪错了?”
“哪都错了,我不该故意逗许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