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还没深刻地意识到同居的福利远远不止是傅律师的脸,还有对方那足以令人血脉喷张的美好肉。体……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还有更多。
许应独自在衣帽间换衣服,忍不住思绪放飞,稍微回味一下今早,再畅想一番未来。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短袖和某个品牌的黑色工装短裤,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露着半截小腿,还搭配了个休闲斜挎包和黑色鸭舌帽,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也换成了运动手环。
傅律师一直在楼下沙发等着他,陪猫崽子玩的同时顺便给自己做脱敏治疗。
“你又碰猫,吃药了吗?”
许应这一次没走楼梯,而是从二楼的滑梯上直接滑了下来。这滑梯搬进公寓之后他就没有玩过,偶尔滑一下还觉得挺有意思。
傅朝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秒后才看到许应从滑梯上滑下来,许应站起来低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初次见许应新风格新装扮,看得傅朝年眼前一亮。
“好看。”他笑着夸赞。
许应到傅律师面前,从茶几上抽了两张湿纸巾擦手,看他一眼,“又没问你这个。”
“嗯,我吃药了。”傅朝年回答完又重复了一遍:“男朋友好看。”
许应像现在这样穿就完全不像老师了,简洁又轻巧的穿搭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成熟,再配上一头黑发和色差极大的冷白皮,眉眼冷冽,干干净净的清爽模样带给人以强烈的少年感。
不像老师,像大学生。
傅朝年顿时有种自己穿越时空看到了大学时期的许应的错觉。尤其是许应从滑梯上滑下来的那一瞬间,明明他们还隔着几步的距离,他却好像被少年时期的许应撞了个满怀,极其的心动。
要是能早点认识许老师就好了,傅朝年开始遗憾自己与许应相识太晚。
“没觉得我在故意装嫩就行。”许应拍拍衣角,嘟囔了一句。
其实他过了二十八岁之后就很少这样穿过了,但今天天气热,他又刚好心情好,所以才穿。
这些穿搭单品也都是跟着网上的博主买的,有些衣服甚至连吊牌都没拆。
离开衣帽间的时候他还有点忐忑,但现在听到傅律师说好看,许应又放心下来。
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要是被人当成装嫩,许老师才是真的要不好意思了。
傅律师不悦皱眉,十分不赞同地说什么叫装嫩,他说他男朋友本身就嫩,像二十出头,还让许应不要乱说话。
这两句话就给许应捧开心了,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帽檐,冲傅律师一抬下巴,“走了,出发。”
……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这次临出门前还带上了眼镜。
傅朝年问他近视多少度。
许应说没有。
“不近视?”傅朝年打开车门的同时好奇询问:“那许老师戴眼镜干什么?”
“之前有个教授说我这样看起来显得好相处一点。”许应推了下眼镜实话实说,低头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傅朝年比他晚一步落座驾驶位,他上车后第一件事不是系安全带,而是抬手从许应脸上摘掉了这副碍事的眼镜。
许应闭了下眼,由着他的动作,疑惑道:“怎么了?”
“别戴了。”傅朝年皱眉说:“总是和帽子撞到一起会不舒服。”
许应说没事。
傅朝年却没把眼镜还他,而是收到了车前的抽屉里,淡声说:“你本来就好,用不上这东西。”
许应隐约从傅律师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悦,这在傅律师身上很罕见,所以他愣了下,“你不喜欢看我戴眼镜吗?”
他想起来上次去接傅律师出差回来,傅律师也问他怎么戴眼镜了。
“没有,我都可以,我只是觉得许老师的眼睛这么好看,不露出来可惜。”
傅朝年系完安全带,抬眼看着许应,笑了下说:“而且我大方,不介意给别人也欣赏一下。”
许应失笑。
然后他又听到傅朝年又补了一句,“我希望许老师能肆无忌惮一点。”
起码和傅朝年待在一起的时候,许应无需遮掩锋芒,无需有所顾忌,他绝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