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莫名其妙就发展成这样的,但清晨两个已婚的健康成年男人有些许躁动也是正常的现象。
许应这样给自己心理暗示。
又过了会儿,许应稍微平复了一些,起码没那么燥热了。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想无声无息地揭过和傅律师的这场躁动暧昧,用起床洗漱或者一起出门吃早餐当做突破口,但傅律师却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傅律师很直白地问他还满意吗?
许应没想到这种事还能有复盘,他明显愣了下,迟疑点头。
“那许老师喜欢吗?”
许应眨了下眼,点头。
“下次还要不要摸?”
许应点头。
“每天都这样?”
许应还是点头。
傅朝年不问了,没忍住轻笑起来。
他的许老师现在好像个只会点头的小人机,表情有些许呆滞和茫然,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脸颊和耳朵还红着,眉眼间连平日里一点淡漠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发觉许老师一点都不像徐老板最开始形容的那么孤冷,而是越接触越可爱,越相处越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傅朝年抬手揉了揉许应的脑袋,声音低缓而沙哑地说:“每天都这样我可受不了。”
许应也回过神了,他发现自己被傅律师绕了进去,有点懊恼地“啧”了一声。
于是反过来质问:“那你还穿成这样过来找我?”
他现在严重怀疑傅律师刚才是故意的。
自作自受,怪谁?
“嗯?”傅律师尾音稍扬,觉得自己承受了天大的冤枉,他摊手无辜道:“我早上睡醒就是这样。”
许应:“……”
好像是哦,他昨天给傅律师擦完身体忙着跑路,忘记把给他换上衣服了。
“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回房间找许老师不是很正常吗?”傅律师理直气壮地问:“还是你要反悔,不想和我睡一起了?”
这是又绕回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事情了,毕竟是早晚要面对的问题,躲是躲不过的,许应清了下嗓子,“没有反悔。”
他抬眼傅朝年,嘴唇动了下,相对委婉地开口:“我只是、我其实比较克制。”
“这样吗?”傅朝年听出他言外之意,想了想说:“没看出来。”
“许老师刚才好像挺有感觉的。”
许应一时语塞,心说我再有感觉,还能有你有感觉?
你刚才都喘。成那样了。
“反正我就是,就是还不行。”许应看着他,表情和语气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他也有点尴尬,毕竟刚才他还在傅律师身上摸来摸去搞得两人都有了悸动和反应,现在话锋一转说到这些,许应反而有一种自己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但傅律师没这么觉得,他听明白了,也不再开玩笑,点头说好。
“就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因为我确实很想每天早上起床后能第一时间看到许老师。”
“至于别的事……许老师可以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傅朝年这话说得很认真。
“真的?”
“真的。”傅朝年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直白而坦诚地说:“有的事我虽然渴望,但也没有那么急于求成。”
只要许应人一直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他想了想,补充道:“许老师完全可以放轻松,如果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越界了,或者我让你感到了不舒服,你都可以随时拒绝我。”就像刚才一样。
多数情况下涉及到正经问题的时候,傅律师的态度总是认真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