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设计团队既要帮助排除这些安全隐患,又要考虑到各种美观性和方便性,查缺捡漏缝缝补补地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终于敲定方案动工,可谓是受尽了折磨。
所以设计团队觉得他们在女娲补天,在修喷泉的时候存了私心,于是就有了这个雕塑。
许应听完了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傅律师说:“我当时是他们的律师代表。”
“那这么说你们小区重建还有你的功劳了?”
“也可以这么说。”傅律师也不谦虚,言语中甚至有些炫耀的成分,“上任管理人员疏漏导致了一场火灾,那场官司也是我打的。”
当时一场大火导致一栋楼几乎全被烧毁,消防车被居民胡乱停放的电动车自行车堵在外围,耽误了不少时间。幸运的是火灾发生在白天,绝大多数人都要上学上班,家里没人,这才没有造成十分惨重的人员伤亡,但当时也有几死几伤,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两年多以前这场火灾上过社会新闻,案情相当麻烦,傅律师一场官司打了大半年。之后管理人员直接全部大换血,才有了现在的全新面貌的小区。
许应上车后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确实搜到了几篇当时的新闻报道,报道上甚至还提到了某律所的傅律师,提到的地方都是赞美之词。
这会儿的傅律师在旁边也有点昂首挺胸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许应想了想,也夸夸傅律师,说他为人民服务很厉害。
傅朝年矜持地咳了一声。
“那我这算不算多了解到了傅律师一点?”许应问。
“算。”傅朝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同居以后许老师可以慢慢了解到更多。”
许应不说话了。
毕竟他已经在傅朝年的衣帽间里,亲自了解到傅律师有么多坏心眼了。
…
幸运的是许应适应能力很强,他没有因为和傅律师的一点暧昧的小插曲,而忘记晚上要去蓝夜酒吧找徐宁的事。
他们先是回了一趟公寓,把傅律师的两个行李箱和西装送回去,也没来得及整理就直接出发就去酒吧了。
到酒吧已经晚上十点了。
许应确实也有几天没来了,认识的人看到他都和他打招呼,与此同时也会对他身旁的傅朝年投去或打量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傅朝年熟视无睹,眉头都没皱一下,许应有点佩服他的心里素质。
他们去休息室找徐宁,徐宁一看是他们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当时就挂脸了,他瞪了傅朝年一眼,然后强硬地把许应拽去了洗手间的走廊上。
“怎么回事啊,真要结婚?跟傅朝年?”徐宁再三询问。
许应:“嗯,真的。”
“怎么结啊你们两个男人,去国外吗?他不会是骗你的吧?”
许应有点想笑,“一开始可是你把他介绍给我的。”
徐宁当初介绍的时候,可把傅朝年夸得天花乱坠。
“所以我才担心啊我靠!他如果真不是个好东西,把你骗了,那我多大罪过啊,我得多对不起你!”徐宁急得直拍手。
许应摇摇头让徐宁别急,他先解释了“结婚”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冷静道:“我有判断对错的能力,结婚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你放心,我没事,也没有被骗。”
“傅律师是很好的人,和他待在一起很放松,也很开心,我…是喜欢他的。”
许应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这是他第一次在徐宁面前这么发自肺腑地表达自己对一个人的好感和信任,徐宁听完就知道劝不回来了,许应是真打定主意要结婚。
徐宁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刻眼睛却有点红了,他叹气,“我、唉,我就是希望你好。”
“我知道你关心我。”许应对他笑了下,“我很好,傅律师也很好。”
“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谈恋爱吗?”
“我是希望你恋爱,希望你有人陪,又不是让你结婚。你今天要是跟他谈恋爱,我一个屁都不带放的,我还天天祝福你们!但你结婚、也太突然了。”
徐宁抬手用力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反正,你可别让他欺负你。他要是敢,你就跟我说,我找人弄他!”
许应有点哭笑不得地说:“这是法制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