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家就在一个小村子里,所以这里的环境对许应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甚至隐约有种亲切感。
雨后的空气本来就好,不冷不热的夜风一吹更是让人感到惬意,许应觉得还挺舒服的。
就是不知道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傅律师怎么想。
“我不挑。”傅朝年西装革履,名贵皮鞋随意踢开许应前面的碎石,无所谓地笑了声:“许老师觉得可以我就可以,他说了算。”
后面几人齐刷刷地发出一声“咦~”
哥们还没谈呢就这样了?
“傅朝年你现在说话酸唧唧的。”林晓雅环着向真的手臂吐槽。
然后果然又引起一阵起哄和玩笑。
许应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捏了下喉结,又扯了下傅朝年的西装袖口,让他适可而止。
他们往前走了几分钟就有明显的光亮了,许应先是闻到了带着一点烟熏的烧烤味道,然后拐过一个弯,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小平房。
付老板乐呵呵地一拍手,“到咯!”
这家烧烤店确实不大,不过店家在外面搭了个棚子。老板在门口支着烧烤架,扇着扇子烤串,吹出来的烟雾打着弯儿地飘出去很远。老板娘进进出出给他递肉和菜,画面一眼望去烟火气十足。
棚子底下还摆了几张矮桌,其中一桌还有客人,一男一女正坐在小板凳上聊天,看到许应他们这伙人过来,还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
许应看了眼时间,零点二十。
他没想到这么晚除了他们居然还有别人跑到这样犄角旮旯的地方吃烧烤。
不过空气中的烧烤味道闻起来确实是不错。
付老板问了在场所有人的喜好与忌口,然后跟老板娘点单,还要了几提啤酒和白酒。老板娘热情地送了他们两盘凉菜,说吃完可以再续。
这时候旁边那桌就有意见了,男人开玩笑地问:“这不对啊,老板娘你怎么不送我们凉菜呢?”
老板娘没吭声,笑出细褶的眼睛在许应和傅朝年身上停了停。
正在烤串的老板大着嗓门替她解释:“我老婆喜欢长得好看的,你还差点儿!”
“哈哈哈哈……”
两桌人就笑,男人也不尴尬,往这边瞅了瞅发现有两人确实好看,就继续坐下喝酒了。
林晓雅他们齐刷刷地跟老板和老板娘道谢,嘴上的词一套套地祝他和老板娘生意红火,百年好合。
听得许应没忍住笑,他扭头问傅朝年:“你的朋友们都这么会说话吗?”
“算是吧。”傅律师也笑起来,“但我跟他们不一样。”
许应:“哪不一样?”
“我只在许老师面前会说话。”傅朝年坦荡地说。
许应挑了下眉,他觉得这是人以群分,因为傅律师非常、非常嘴甜。
老板娘很快给他们送来了湿巾和一次性围裙套装,许应左手拿着冰凉的啤酒瓶,右手刚要拿湿巾,手腕却被傅朝年握住了。
傅律师已经开了一片湿巾,垂眼说:“我帮你擦。”
许应愣了下,“我自己可以。”
傅朝年没说话,动作细致地给他擦完了右手,然后对许应抬了下下巴。许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还真把左手也给伸过去了。
傅朝年擦完说:“好了。”
“谢谢。”许应还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