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这是想做什么?”也许是躺着的缘故,他的嗓音有点慵懒,一双狐狸眼也弯着。
许应有点尴尬地收了下手,但被傅朝年抓的太紧没收回来,他停在半空中不动了,抿唇道:“你没睡着。”
“只是累了眯一会儿。”傅朝年眯着眼睛看他,慢慢松了手上的力度,手从许应手腕挪到手掌,一路牵着他放下来,然后彻底松开手。
两人指尖分开的时候有点勾勾缠缠的。
许应的手指蜷缩了下,似乎还能感受到残存的温热,他淡声:“你不舒服吗?”
“有点痒。”傅朝年坐了起来,低头往旁边拉了下衬衫领子,脖子,锁骨和胸口处红了一片,还有红点。
许应皱眉,立刻双手扒开他的衣服,手指在他胸口的泛红处按了按,又蹭了蹭,“好像过敏了。”
“不知道是不是,但许老师这样碰我,我会更痒。”傅朝年撑起一条腿,有点无奈道。
“…抱歉。”许应咳了声,收回手问:“你之前查过过敏原吗?”
“没有。”
今天他们吃的东西都一样,食材都是很常见的,也没听傅朝年说有什么忌口。
除了……许应在傅朝年衬衫上发现两根猫毛,踢踢不久前还蹭过傅朝年。
“有可能是猫毛过敏,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许应说着就起身。
傅朝年再度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用。”
许应被他牵着走不了,低着头皱眉看他,似乎很不赞同他不去医院的做法。
“许老师也是医生,家里有药吗?”傅朝年手上用力,重新拉着许应坐下来。
许应皱眉:“我是兽医。”
“一样的,我不严重。”
许应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算了,我去给你拿药。”
家里有脱敏药和外敷药膏,许应都递给傅朝年,让他自己吃自己涂。
“好,谢谢。”傅朝年开始脱衬衫。
许应在他脱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转过身。
转完又觉得这行为很奇怪,他听见身后的人在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给许老师看。”
于是许应就转了回来,看到了傅朝年精壮的肉。体。
傅朝年低着头,看起来很是乖巧地自己擦药,他手指在锁骨上划过的时候,许应忽然咳了一声。
“怎么了?”傅朝年停手抬头。
许应避开他的视线,掐了下喉结,“没事,你继续擦。”
傅朝年说好,他很快擦完药膏,然后又在许应的注视下把衬衫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再过会儿应该就不痒了。”许应今天耐心出奇得好,低声问他:“还有哪里难受吗?”
“头有点疼。”傅朝年牵起许应的手,低下头让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手背上,“许老师,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