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了?”徐宁一拍胸口,“明天哥儿三个帮你搬,放心喝你的就是。”
三儿和老开也是这意思,许应不想扫兴,只好无奈点头,“行吧。”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徐宁、三儿和老开彼此交换了个相当微妙的眼神。
是的,今天这顿烤肉除了是他们兄弟聚会,徐宁还顺便带了其他目的——他实在是想挖许应和傅朝年之间的细节了。
比如傅朝年出差在外有没有和许应联系,都聊了什么,分享日常没有,有没有打过电话打过视讯之类的?
徐宁不是没问过许应这些,但许应每次都敷衍他,徐宁实在是好奇得心痒痒。
所以今天他们三个沆瀣一气,背地里偷摸商量着要给许应灌醉,多少挖点料出来,说不定还能当个助攻啥的。
许应的酒量他们还是了解的,想灌醉他不难。
音乐烤肉店的氛围很好,不远处的台上是一位驻唱的民谣歌手,嗓音轻柔,店里光线也不像酒吧那样晃人视线,周围热闹的人声听起来就明显一些。
许应并不讨厌这样有烟火气的环境,还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傅朝年,用来回复傅朝年上一句的“晚上吃饭了没有?”
灌酒行动从做游戏开始,徐宁开始想的是他们三个人对许应一个,一人哪怕赢一次也能给许应灌晕乎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许应不愧是拥有博士学位的人,人家根本不输。
玩了半个多小时敲七,他们一次没赢。
许应还他妈时不时给他们一个误导信号,害他们敲错罚酒,完全不带手下留情的。
于是徐宁换了游戏,玩划拳,结果还是他们输得多,因为许应反应太快,于是他们一瓶接一瓶,一杯接一杯。
桌上的酒很快就没了,还续了一波新的,然而进许应肚子里的只有两瓶啤酒和那么一点点白酒,另外三人却都醉得很彻底。
许应看着三个倒下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声气,起身道:“买单。”
…
一个清醒的人要弄三个醉鬼并不轻松,许应直接把三个人送到了最近的酒店,然后在隔壁开了间房,以备不时之需。
这酒店环境不错,许应从隔壁回来后就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虽然他酒喝得不多,但啤酒和白酒掺在一起还是让他感觉到头晕难受。
这种眩晕感在他搬运完三个死尸一样沉重的人之后就更明显了。许应甚至不想起身去洗漱,但微妙的洁癖心理又让他不能真的就这样躺平。
他按了按太阳穴,强制开机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开始解衬衫,才脱了一半,又忽然记起来要先定闹钟,不然洗完澡一定会忘。
于是许应又回到沙发拿手机,手机界面停在付款成功那里,他刚退出来就看到对话框里某人的头像往上蹿了一下,许应指尖一抖,点进了和傅律师的聊天对话里。
手上多余的水珠落到屏幕上,手机触感灵敏,屏幕界面乱闪了一会儿,一会儿输入法打乱码一会儿召唤出相机拍照,看得人眼花缭乱,许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用袖口擦屏幕,却好巧不巧的给傅律师拨了视频。
许应瞳孔地震,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欲挂断,对面却直接接通了。
“许老师……”傅朝年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你这是?”
屏幕上映出许应被水打湿的发红脸颊和惺忪低垂的眉眼,已经解掉一半的衬衫,锁骨和前胸那一片的皮肤白里透着红,还覆盖着一层莹润的水光……
许应:“。”
许应彻底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