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是觉得莫名,这辈子的程昱泽莫不是吃错什么药,近来三番五次地往她眼前凑,一次比一次惹人嫌。
安以宁淡淡道:“哦,我原谅你了。”
“为了向你表达我的歉意,我能否请你吃顿饭,就在饭堂吃你点东西,我帮你刷卡”程昱泽望了望饭堂的所在方向,一副极有诚意道歉的模样。
刚说的原谅,不过是随口打发程昱泽的话语,安以宁没料到他的得寸进尺,竟然想请她吃饭,虽然去饭堂吃,但她觉得更莫名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站起来,与程昱泽保持相应的距离,方便自己不用受身高差距的影响,能够平视他。
“我在向你道歉,之前是我冒昧了。”程昱泽十分诚恳地道。
嘴上说着冒昧,眼神却没完全掩饰好的人,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掠过自己的腹部,安以宁眉头紧皱。
又来了,程昱泽的观察意味很浓。
他在观察什么。
她重生也有几个月了,和程昱泽的交集少之又少,理论上来讲,他不应这般观察自己,而且他看她的肚子,那种毛骨悚然再度袭来。
不仅如此,同时伴随阴森。
他好像在透过她的肚子看点什么。
恍惚中,给人一种他知道她怀孕过、他和她一样是重生之人的感觉,似对她前世的往事很了解。
“不用跟我道歉了,我也不差你那顿饭。”安以宁压下不适,扭头示意姜初雪,这地方留给程昱泽呆着,她们去别的地方休息。
姜初雪get到安以宁的意思,迅速挽着她的手,朝其他地方走。
程昱泽站在原地,目光舍不得从安以宁身上离去。
她是活的,她离他很近,她却不会像原时空那般投入他的怀中,自己也不能把她搂入怀中,只能克制着自己,一切慢慢来。
这时,旁边的几人,玩闹嬉笑地把玩篮球,一不小心将篮球拍飞出去。
专注自己世界的程昱泽,没注意到有危险,听不见旁人说:“快躲开。”
等到他发现有危险,已经晚了一步。
篮球重重地落在他的头上,一时之间,头晕眼花还天旋地转。
见篮球砸到人,几人急忙上前围住程昱泽,七嘴八舌地问:“同学,你没事吧!”
另一边,走到其他地方的姜初雪和安以宁,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姜初雪移动视线去看是什么情况,而安以宁继续看招聘信息。
看着被人团团包围还被人搀扶的程昱泽,姜初雪不由道:“程昱泽好像晕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现在就晕了。
安以宁出于本能好奇心地抬头,不经意和程昱泽来了个视线交汇。
脑袋是较为脆弱的部位,受到物体的袭击,程昱泽此刻很晕。
晕眩使他恶心想吐,但看见安以宁站在前方,就瞟了自己一眼,随即冷漠地收回视线,如什么都没看到,他的心脏泛起轻微的刺痛感。
安以宁不应是这样的,她应当是快速走上来,关心自己。
可这轻微的刺痛感跟曾经日日夜夜的剧痛一比,算不得什么。
片刻后,程昱泽缓了过来,不需要旁人搀扶。
几人确定他没事后,放心地又去玩篮球。
等他闭眼休息够了,又一次去看前方,安以宁和姜初雪已不见踪影。
失落爬上他的心头,他手心无意识地紧攥,记忆不由被拉回到原时空。
那时,他在承受父母给予的巨大压力,加上自己被安以宁逼着结婚,打从心底就不想要这段婚姻,犹豫不决是否要跟安以宁离婚。
姜初雪一次有事,路过他和安以宁的家里,顺便见进来安以宁一面。
他知道她们是从大学起关系就非常要好,两人呆在一起,指定有悄悄话要说,自己不便听的,而自己都表现出想和安以宁离婚了,安以宁还没察觉到,他一时心浮气躁,不想对着安以宁和她的朋友,就给她们腾了空间。
他走开没一会,想起手机落在那里,准备原路回去时,听到姜初雪问:“以宁,你老公情绪似乎不对,你们是在闹别扭吗!”
安以宁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