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课间休息,姜初雪紧挨着安以宁,小声在她耳边问:“你不是从外面实习回来吗怎么和程昱泽一起来教室,他还主动和你坐一排!”
见到安以宁和程昱泽前后脚进入教室,又前后脚坐同一排,姜初雪纳闷了。
昨晚刚叮嘱安以宁,有两个意图未知的人接近她,她平时要小心,结果安以宁第二天就没有了防备心的样子。
“我没跟他一起,是碰巧遇上而已。”安以宁郁闷地扶了扶额。
“懂了。”姜初雪也是怕安以宁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这一排的位置空了两个,走掉的人是安以宁和姜初雪,从安以宁刚才的急切,程昱泽哪里不明白她意欲为何。
她是不想和他坐同一排。
在他曾经的固定认知里,她不会离他这般远远的,只会离他十分近。
这个时空,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从回到原时空的九年前吗。
还是穿越到某个平行时空,这里不按照原时空的一切发展。
短时间内捋不清时空不同产生带来的结果,程昱泽脑袋隐隐作痛。
纵然坐到角落里,安以宁依旧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发现程昱泽几次回头看她,看她还看得头痛的样子。
对于程昱泽,她感到万分的莫名其妙。
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能是她听课听得太不专心了,引起老师的注意,老师点名让人回答问题时,点到她的名字,她急忙将程昱泽从她的大脑剔除,接下来专心致志地听课。
好不容易上完专业课,安以宁如释重负地走出教室。
姜初雪挽着安以宁的手,快快乐乐地问她晚饭去饭堂吃伙食去外面吃。
安以宁摆摆手:“没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姜初雪好奇地问:“为什么没胃口!”
“被吓得没胃口。”
若非前后左右都有人,安以宁真想说自己是被程昱泽吓的。
姜初雪一点就通,知道安以宁暗示是程昱泽吓到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以宁每次遇到程昱泽,都有点被吓到。
程昱泽突然对她热情起来,一遇见她,就跟她打招呼。
有次,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观察的意味很浓。
安以宁除了被吓到,还生出凶狠的心思,想把程昱泽的眼珠子抠掉。
程昱泽究竟要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的举动不礼貌吗。
又一次遇见程昱泽,安以宁强烈的不适,带着些许情绪,黑脸回到寝室里。
姜初雪看她气压偏低,忍不住问:“以宁,你不高兴吗!”
“高兴不起来。”安以宁皱了皱眉头,“我怀疑程昱泽有病,而且是极难查出来的病。”
“他把你怎么了!”
“没把我怎么,就他观察打量我的眼神,我非常不舒服,有被冒犯到。”
“你等着,我去给你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出来卫城东和程昱泽想做什么坏事。”事关好朋友的安危,姜初雪一刻不等,立即托人打听。
躺在床上,安以宁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程昱泽怎么忽然变得奇怪又让人毛骨悚然的。
该不会是她前世光顾着关注程昱泽身体健不健康,忽略了他精神健不健康,其实他有她不知道的精神疾病。
她之所以没发现,是他伪装得好。
也不应该啊,她和他朝夕相处,他有异样自己能察觉到一点的。
但她一点都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