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初还只是单纯地用唇瓣轻碰:“我个什么?”紧接着,他一把扣住宁竹安的后颈,朝着她颈侧大动脉的位置咬了下去。
这一口相当狠,女孩儿没忍住叫出声来,疼得打了个微小的颤。
舌头贴在细嫩的脖颈上,谭有嚣细细感受着那处清晰跳动的脉搏,口腔内微咸的铁锈味让他兴奋不已,全身的血液此时几乎都涌向同一个地方,硬着,将裤子顶出个弧度来。
二人近得完全没了距离,宁竹安觉得自己像是被条蟒蛇缠住,而且……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正硌在她的腰椎处,越是挣扎那感觉越是明显。
“谭有嚣!你比那群人还无耻!”
又被叫了大名的男人低笑着松了口,嗓音有些哑,呼出的气体里带着点儿血腥气,蹭在颈间又激得小丫头一抖:“我这就无耻了?”
宁竹安不说话,但呼吸声却因为羞恼而变得粗重。
他不着痕迹地将身子贴得更紧,嘴里说着宁竹安从未听闻过的污言秽语:“那我现在是不是得把你扒光了扔沙发上操一顿才算恰如其分?”说着,衣服里的那只手还玩笑似的拍了拍女孩儿的肚子。
宁竹安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抖得几乎站不稳。她想挣扎,恐惧却麻痹住了四肢,沉重到完全不听使唤,指甲无意识地在男人手臂上留下了几道划痕。
谭有嚣对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
道歉不会让人长记性,但恐惧会。想让一个人听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下场提前感到害怕。
成年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这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呢。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宁竹安忍不住扭头开始生理性地干呕,眼泪滴答滴答往地上掉。
“下次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不老实,”男人手指轻抚过那处咬痕“宁竹安你就乖乖陪我上床吧。”
他松了手,目送着女孩儿丢了魂似的落荒而逃,然后缓缓垂眸看向自己的下身——裤子里的性器硬邦邦地挺起个轮廓,他刚解决,现在竟然又对着宁竹安起了反应。
“建工集团的影响太恶劣了,”许宜春摘了眼镜,揉摁着眉心“让他们先停工吧。”
“好,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正说着,司机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指着前方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人拦车。”
许宜春重新戴上眼镜,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大概是一整个摩托车队,不止前头有人骑在摩托车上挡路,其他方向也陆陆续续来了人,将白色的小轿车团团围住。
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是大晚上,莫不是要打劫?冯霖略显慌张,问道:“市长,怎么办?”
“无妨,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你随时准备报警就是了。”
这时,有人客气地敲了敲车窗玻璃,许宜春便把车窗降下一半。
“有人要我给市长先生送个礼。”头盔下的声音沉闷而不清晰,他利索地从摩托车的边包里拿出个手提箱,递了进去。
“他还让我转告您‘您夫人的弟弟他替您收拾了,这点薄礼还望市长先生欢喜笑纳’。”
原来是送礼的。
不待许宜春回话,对方已经转身骑上摩托车带着一众人等呼啸着离开了。
“这……也没告诉我们是谁送的啊。”冯霖觉得奇怪,现在送礼竟然还有不自报家门的吗?
男人也同样疑惑,他打开手提箱看了眼,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红色纸钞码的齐整,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却放着一个染了血的密封袋,里头像是条什么东西的舌头。
结合方才那人说的话,许宜春对所谓的“收拾”有了些猜测。
他合上箱子,平静道:“回去之后看来有必要找找送礼的这个人是谁了。”
没有愤怒,甚至也不悲伤。
但只有许宜春自己知道,他心里头正在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