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住他的脖颈,把人轻轻往下拉几下,动也不动,谢明裳抿了下唇角,有点生气,开始重重往下拉。
男人带有厚茧的指腹,又开始来回摩挲她粉润的唇瓣,力道不轻,柔软的唇珠磨得有点疼。
萧挽风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喊我什么?”
谢明裳莫名其妙,但纸笔已经递来面前。她把纸张按去他衣襟,写:“殿下。”
写完准备递过去时,忽地想起什么,把两个字涂黑,改写:“挽风。”
萧挽风把纸笔扔去地上,抬起面前小巧的下颌,亲吻圆润的唇珠。
谢明裳感觉有点痒,但这点麻痒并不激烈,她不怎么想躲开。
她还记得他肩头的咬伤,小心避开伤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微微地张开唇瓣,迎接久违的亲昵的吻。
纵容的结果就是过界。她的后颈被按住了,不许往后退。
有力的手臂环过后腰,把她牢牢箍紧,辖制得动弹不得。既不能往后退,又被按着后腰往前推。
推到两人之间毫无缝隙。男人结实的腰腹肌肉紧贴她小腹,她仿佛坐在灼热火山上,舌尖吮吻得发疼,人被吻得喘不过气。
哗啦一声闷响。长桌上的文书砚台掉下地面。
谢明裳被骤然抱起,压去身后长桌,后背撞上木桌面。
她一惊之下张开眼,迎面撞见亮如幽火的黑眸。她的嘴唇翕动几下,腿又不要了?!
她抬手推了一下,指他的腿,又指木椅。
仓促间推力其实并不大。萧挽风察觉了,深深压抑呼吸,往后退开,坐回木椅上。
“别怕。”他开口还是哑的,缓缓平复呼吸。“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跟她说“别怕”。
谢明裳呼吸同样急促而纷乱,从木桌撑坐起,整理揉皱的裙摆。
她怕什么?他为什么总觉得她害怕?
她轻轻一推,他便全然后撤。
她跳下桌,从地上捡拾起纸笔,把刚才自己写下的问句涂去一个字,添上两个字。
【为何不敢碰我?】
白纸黑字明晃晃地杵去萧挽风面前,他只看一眼便挪开视线。
男人的气息尚未平复,手背搭在木扶手上,头往后仰,靠住椅背,闭目深呼吸。
眉眼锐利的男人,一旦摆出
这幅姿态,便显出拒人千里的倨傲和冷淡。
谢明裳如果不是见惯了他,多半会以为他恼怒。
或许确实有点恼怒?不很确定。
她又磨磨蹭蹭地要抱。蹭了几下,萧挽风把人抱坐去膝上。
他现在开口的语气,说实话,不大好。撩了又跑,再撩再跑,几轮下来,没几个正常男人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为何不敢碰她?
“你自己不肯。如今倒忘了?”
萧挽风发力往下按,坐在他膝头的小娘子被他按得动弹不得,顺手把碍眼的六个字拂开。
口口声声要跟他圆房,结果喊疼反悔的是哪个?
送去十二盒香膏,全收着压箱底,一盒不肯摆出来。生气就跟他嚷:“别想,再没第二回”的……是哪个?
她入王府那段日子,两人之间的开头不算好,她心里始终有防备。他也知晓她心底的防备。她不提,他也不提。
萧挽风几乎又被蹭出了火,按住不老实的小娘子,一巴掌拍在动来动去的翘臀上:“别乱扭。”
“谁敢碰你?”
“事到临头,次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