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何澈一脸担忧地跟着下床,在他身上只留了一件黑色的平角短裤,上半身光着,胸前后背满是乱七八糟的红痕,那后背更是像被猫科动物抓过似的。
席朵趴在地上哀嚎了两声,看到何澈蹲下身来想要把她抱起来,赌气般推了他一把,再甩过去一个凌冽的眼刀,“都怪你,别碰我。”
“我……”何澈张嘴有苦说不出,双手僵在原地,有些忧愤地垂眸说:“对不起。”
“错哪儿了?”她瞪着他质问,像极了恋爱中耍性子的小女生。
何澈眼神微微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该骗你瞒你,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席朵知道他是故意的,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越想越气。偏偏双腿就跟废了似的,酸疼得不像是自己的。暂时失去武力值的她没有办法,只得恶狠狠地说:“就这些?”
“还有什么?”何澈睁着一双无辜的瑞凤眼真诚地看向她,“要不,你再提示一下?”
席朵一手强撑在腰上,一手奋力地往何澈肩膀上锤,龇牙咧嘴地叫骂道:“你还装傻,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疯了?”
“我怎么了?”何澈继续装无辜承受她的所有怒火,“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是你一直缠着我的。”
“我都说可以了可以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也不知道是谁红着脸趴在我身上,还用手撩我下巴,像喂不饱的野猫一样。”
“你——”席朵一时气急,捂着脸又推了他一下,“你给我闭嘴!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此时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昨晚的场景。
昨夜的她疯得简直不像她自己,比喝醉了酒还可怕,她就如同中了他的魔咒一般,仍由他欲所欲求。
接踵而至的极乐令人忘乎所以,她只感觉到自己不停地游走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只等他的救赎。
何澈挑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瑞凤眼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好像有十足的耐心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席朵臭着脸,硬声硬气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那可保证不了。”
何澈不等她说话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随后自己也俯身压了上去。
再次面临熟悉的压迫感,席朵慌不择路往床里缩,“你你你你,冷静一点,现在是大白天。”
何澈大手握上她的腰,轻柔地揉捏起来,“别害怕,我只是想帮你按摩一下。”
席朵红着脸不去看他,悠悠地说:“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收敛一点。”
“不行。”
“为什么?”
“情难自制。”他邪狞一笑,勾起看好的嘴角,“不过只要你不像昨晚那样,我还是能保持一丝理智的。”
席朵愤恨地咬了咬唇角,只恨自己不争气,仅凭之前为数不多的几次经历,就草率地认为何澈是个温柔绅士。
女人,特别是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很容易就失去判断力,被男人衣冠楚楚的外表和冠冕堂皇的说辞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