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朵恍然想起,上次去何澈母亲那里的时候,确实在园林深处看见了一座白色的小木屋。
那时还当她是品味独特,才会想到在花园里建一间童话般的小房子。
没成想,那间外表看上去精巧别致的小木屋,居然是一个专门用来囚禁的牢笼。
“她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席朵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狠得下心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
“为了强迫我和你离婚。”何澈自嘲地笑了,“或者说是为了逼我娶安恬更准确。”
“她关了你几个月,就为了这个?”
“嗯,就为了这个。”何澈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安恬的母亲和她经常有来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恬以前经常会到我家来,一来二去,我跟她免不了会打几次照面。”
“我听安恬说,她小时候也住在你家隔壁?”
“你听她瞎说,小时候住在我隔壁的人是你。”何澈冷笑一声,“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学小提琴?那是因为有一次她听我家佣人说,我和一个拉小提琴的邻居关系很好,她才去学的。”
“只不过以她的音乐天分,拉出来的东西实在没法听。她在高中被别人欺负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一点。没办法,菜是原罪。”
“那既然她是这样的人,你妈妈为什么还偏要你娶她?”席朵想不通地问。
“你想知道?”何澈挑了挑眉梢,“我也想知道。”
“也不知道安恬的妈妈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她对那两母女还真是掏心掏肺,恨不得把我绑成礼物送到安恬面前去。”
“我又不傻,她们母女俩打得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吗?”何澈深呼吸后长舒一口气,“我妈不过是个被古典音乐圈淘汰了的前演奏家,不管曾经她在舞台上有多么耀眼,可那都是过去时了。”
“安恬她们看中的,是我身上还留着一半江海何家的血。”
“这么说你真和千晖的那个总裁是兄弟?”
何澈“嗯”了一声继续说:“所以,你说我跟她会不会有什么过去?还找她?我躲她都来不及。”
“那你们订婚的消息呢?”
“我那会儿被关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后来陈汀告诉我的,估计她那边出了什么事,没耐心耗再下去,就先散播谣言造势。”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停顿了一下。
“刚刚你说她怀孕了?什么叫还要让孩子跟我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席朵耸了耸肩,“我亲耳听见她说的,她怀孕了,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算在你头上。”
“怪不得她突然这么着急。”何澈用指尖抵住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然后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她忍不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