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轩气得一脚踹开舞台上的话筒,面目可憎地骂道:“安恬这个贱女人,还想利用我。”
很好,又成一计,接下来只需坐山观虎斗。
见严正轩正在气头上,席朵也不想多继续火上浇油,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溜之大吉。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席朵利索地把琴收回琴箱,背到肩膀上,“看样子严先生今天是没心情再听曲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着。”严正轩双手叉腰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一抬架在玻璃茶几上,“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我替你收拾安恬吧?”
严正轩果然不是个傻子,不过跟聪明人过招,好处就是有话可以明说。
席朵挑了挑下巴,“是又怎么样?”
“我好像对你有点另眼相看了。”严正轩忽然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危险,“既然你想利用我,难道不需要付出点代价吗?”
席朵听出了严正轩话里的意有所指,立马板着脸说:“我以为我们会是盟友,严先生要是说这些的话,那就算了。”
“哎,我又没说要干嘛,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严正轩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洋酒倒进三个酒杯当中,按顺序摆成一排,“你要是当我面把这三杯酒喝了,那我就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一回。”
席朵皱了皱眉,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瞪我干什么?”严正轩把酒杯往前推了推,“放心吧,法治社会,不会给你下药的。”
见她半天动手的打算,严正轩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随即拿起其中一杯酒仰头灌下肚,“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现在只剩下两杯了,该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席朵特地留心了一下酒瓶上标记的度数,好像并不高,这两杯酒对她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她双手各抓起一杯酒,左右开弓,咕咚咕咚三两下就喝了个干净。
“酒我喝完了,希望严先生能说话算话。”她用手背擦了把嘴角溢出的酒液。
“好说。”严正轩双手抱胸仰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神却像打量猎物一般,“席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席朵没有说话,转身往门口走去。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觉得大脑一阵头晕目眩,像是被人闷头敲了几棍子似的。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直挺挺往后栽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严正轩托在怀里,危险的信号在头顶响起。
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听见严正轩在她耳边蚊蝇,“糟糕,忘记告诉你了,这酒后劲大。”
身体飘飘然犹如坠在云端,脑子却昏昏沉沉像有千斤重,太阳穴突突发涨,头重脚轻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好受。
席朵用尽全力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两个人架着,透过迷蒙的视线她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飞雪已经停了,万物都裹上了银装。
头顶的霓虹灯格外耀眼,今朝里的喧闹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