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轩斜了斜嘴角,三两步走到席朵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凑到耳根子边小声说道:“妹妹,不知道有没有那种一听就想爱上我,可以体现我深情人设的曲子?”
席朵别过头,强忍住吐意,不动声色地避开严正轩的怀抱,“不好意思,还请严先生明说。”
严正轩像是没有察觉席朵的不自在,狭长的眸子亮光一闪,“其实拉不拉,拉什么都无所谓。”他边说边用手指轻点着席朵手背上的皮肤,“妹妹长得这么漂亮,不和哥哥叙叙旧,才叫可惜。”
席朵一个激灵闪开,“严先生,请自重。”
严正轩大指揩了把嘴角,嬉笑着说:“都到今朝来了,妹妹就别假装矜持了,那多没意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抱歉。”席朵转身想走。
心里打定主意,今天就是因为旷工再被罚停工十天她也得走,不然今晚这一酒瓶子指定在严正轩脑子上开花。
没成想,严正轩真就像是癞蛤蟆似的赖上了,他黏唧唧地贴到席朵身后,双手想要去围住她的腰,“妹妹不知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被你吸引了,我还以为那封情书你是写来送给我的,哥哥当时心里真的好感动哦。”
席朵一想到严正轩这番话不知道还对多少人说过,江书瑶?安恬?现在是她,简直脏了她的耳朵。
她冷不丁啐了一口,“放开,谁有功夫陪你在这演红楼梦,哥哥妹妹的,恶不恶心。”
严正轩悠悠一笑,“错了,不是红楼梦,是金瓶梅,今天轮到瓶儿妹妹来陪哥哥了。”
席朵在心里疯狂暗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竟然还自以为是西门庆。
敢说她是李瓶儿,那江书瑶和安恬成什么了?庞春梅和潘金莲?
他想得美!
“你小子,胆子够大。”席朵冷冷地说:“你就不怕我跟江书瑶告状?”
“拜你所赐,我俩早分了。”严正轩的脑袋在席朵肩膀上来回徘徊,像只在沙漠里找水喝的蜥蜴,满脸渴求,“她有疑心病,总怀疑我跟你有一腿,怎么说都不听。”
“既然她老那么想,不然我们就弄假成真好了,总好过她白白诬陷我,那我多吃亏。”
席朵现在只想转身给他一个大逼斗,无奈身子被他牢牢控制,丝毫动弹不得。
“行,江书瑶你不怕,那我要是跟安恬说呢?”
“那我就更不在乎了,我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严正轩霎时间笑得前仰后合,“要管我严正轩的女人,还没出生。”
逢场作戏还让别人怀了他的孩子,简直禽兽不如。
“不过……”他说到这里,刻意拉长尾音,“要是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要不说,还是何澈眼光好。她们跟你比,那都不够看的。”
“你这模样,这身材,啧啧……光是看着,都能让男人浮想联翩。”
“那是因为你脑子里都是些肮脏玩意儿。”
席朵奋力地挣扎了几下,累得气喘吁吁。
“你以为何澈脑子里就不是?他就干净了?”严正轩有些不满地说:“那天在晚宴上,他看你的眼神,不是欲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