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母亲的态度愈发不耐烦起来,“只是离开乐团有什么用,你要的是她离开何澈。”
“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好像她也从锦绣公馆搬走了。”安恬说。
“那结婚证呢?他们办了离婚吗?”
“暂时……还没有。”
“只要不离婚,走到天涯海角她都是何澈的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安恬母亲急得拔高嗓门,“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天天被姓严的画大饼。”
“妈,你别急嘛,要成大事总得从长计议。”与电话里的焦躁不同,安恬到显出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总归现在事态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你再耐心等等。”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肚子里的是个祸害,绝对不能给我留下来。”安恬母亲言辞犀利地说。
“不行,妈,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安恬恳求道。
“第一个怎么了?活该他姓严,不姓何。”
“妈,这孩子是我的,不管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是谁,只要他生在我肚子里,我就有办法。”
“你告诉我,你能有什么办法?”安恬母亲质问道:“我问你,你跟在何澈身边这么多年,究竟和他同过房没有?”
陡然间,门外一片死寂。
安恬许久都没有回答。
“一次都没有?”
空气凝滞,席朵只能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她双手轻捂口鼻,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气息。
而对于刚才的问题,安恬始终保持着沉默。
“妈,你相信我。这个孩子我说什么也不能拿掉,他来的正是时候,我还得靠他进何家。”
“连一次同房都没有,你怎么让他姓何?”安恬母亲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你以为何澈是傻子?就凭你那点小伎俩,想给他扣绿帽子都扣不上。”
门外的呼吸声愈加粗重,尖锐的高跟鞋踏得地面嗒嗒作响。
“妈,你和那个老女人最近接触的怎么样了?”安恬突然转过话题问。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安恬母亲回说:“还行吧,她前几天还想约我出去一块度假。”
“那好呀,就一起去度假吧。”安恬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对了,记得让她叫上阿澈一起。”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孩子真正的爸爸。”安恬轻笑着说:“只要是我安恬的孩子,我想让他姓什么就姓什么。”
“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放心吧。”安恬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一丝期待,“你就等着阿澈叫你妈妈吧。”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