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止倏地睁开眼。
“这节目你是不是注了资?”林殊止问道。
陈穆倒是很诚实:“是。”
一切都说得通了,人要服从规则,可规则都是人制定的。
为什么要在节目开始录制前对嘉宾名单进行保密处理呢?
林殊止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
因为这他妈就是陈穆制定的规则。
手机被没收了,大家傍晚分别时便约定晚上要少出门,林殊止有些郁闷,并不想和陈穆干瞪着眼过一晚上,没在帐篷里待多久要出去走走透气。
陈穆觉得独自行动很不安全,便提出要与他同行,毫无疑问被立马拒绝了。
营地外面就是沙滩,往深处走全是适应盐碱地生长的红树林。周遭都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林殊止只往里进了几步,就依稀听见有人讲话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熟悉,是他一定听过的,还不止一个人。
月光撒在盐碱地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林殊止得以看清那树背后的人。
“你跟踪我。”
距离林殊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深色树影下,施奇和孟率站得很近,几乎到了贴在一起的程度。
林殊止扫了眼他们周围,也没跟着摄像,估计也是和自己一样偷偷跑出来的。
他莫名觉得眼前景象过于暧昧和怪异,暧昧说得通,可怪异从何而来?
林殊止无意继续观看,正想悄无声息地远离这里,忽然听见孟率的说话声。
孟率说:“你不是看上跟咱们同行的另一位么?”
还能看上谁呢?林殊止只知道陈穆曾欠了施奇一晚的房费。
他不由得止住脚步,下意识又朝那两人看过去。
只见施奇飞快地扑到孟率身上,两人因为惯性靠上了树干。施奇将头埋在孟率胸口处,闷闷地说:“那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呀。”
天色太黑,林殊止看不清孟率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双手插兜倚靠着树干,没有不躲开也不主动。
孟率依旧是垂着头:“怎么不可能,我听过很多传闻。”
施奇越抱越紧,直到抬起头向他索吻的时候终于被孟率偏头躲开了。
“也不是我的主意呀……”施奇被拒绝得有些气馁,“是那从前林家的掌权人交代我这么干的。”
林殊止听到了关键词,哪怕面前情景让人脸红心跳也伸着耳朵听下去。
孟率问:“那又是谁?”
“说起来,他们那破事还挺复杂,我也理不懂,反正我就是收钱办事,”施奇说,“林正安许诺了我一部剧的,谁知道他一点竞争力都没有,轻易就被整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