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卫女官……”
“江少爷叫我卫瑶就行。”
“好,卫瑶。”江慕时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接下来怎么做想清楚了吗?如果想要证明杨蔓蔓真的不是凶手,这件事情恐怕有些不容易。”
江岁宁道:“的确不大容易,毕竟目前看来一切合情合理,不过,那个砚儿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我来找你,刚好是有关于那个砚儿的消息。”卫瑶立刻开口道。
之前她在她叔叔的酒楼帮忙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个来买糕点时不小心扭伤了脚的嬷嬷,她将对方送去了医馆。聊天时才知道对方是贺府的,在贺老夫人身旁听差,因为贺老夫人喜欢魏家酒楼中的糕点,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来买上一些。
昨日里面,杨蔓蔓被抓后,她便开始留意贺府那边,正好遇到她出门抓药,佯装偶遇同路而行之下套了些消息。
估摸着对方也知道贺家的事情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瞒不住的,所以没有故意避开不提。
“那位嬷嬷姓白,我和她也聊到了证人砚儿,按照她说的,大概七八日前,贺元纬和贺老夫人一起用膳的时候,曾经提起过想抬砚儿作通房。不过贺老夫人没有立刻应下,只说毕竟是杨卉卉的贴身婢女,还是要寻求一下杨卉卉的意见。”
“那杨卉卉可有同意?”
“没有,听说是那个砚儿不愿意,亲自到贺老夫人面前回绝了此事,还说愿意一辈子都呆在少夫人的房中服侍。”
“这就奇怪了,不是说那个砚儿想要讨好贺元纬,才去报的信吗。”江慕时不解的开口。
江岁宁想了想,“白嬷嬷说的这消息能确定吗,当真是砚儿心甘情愿回绝的?”
“我也问了这话,白嬷嬷说她当时就在场,听得清清楚楚,看砚儿的样子也是真心实意的不情愿。”
江岁宁指尖拿着茶盖,有一搭没一搭的刮着里面的浮沫。
“那便怪了,七八日前还不愿意做通房的,为何短短时间就改了主意,反而凑上去通风报信讨好。”
卫瑶皱眉思量,猜测着开口:“你刚刚说那个小荷似乎是故意告诉你那些消息,会不会砚儿去报信的事情,杨卉卉从一开始就知道,甚至,就是她授意砚儿去报信的,之所以给砚儿安上一个勾搭贺元纬的名头,是害怕别人怀疑?”
江慕时面色一紧,立即看向卫瑶道:“你的意思是说,杨卉卉故意让砚儿将贺元纬带到了柴房,为的就是让杨蔓蔓对他动手?”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卫瑶摇头,“毕竟杨卉卉也没未卜先知的本事,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杨蔓蔓会不会动手。”
“也是。”江慕时缓下神色点头,“而且杨卉卉干嘛要那么做,不管怎么说,贺元纬毕竟是她夫君。一旦贺元纬出事,贺家败落了,那杨卉卉和她的母亲,可就真的没了倚仗。”
“那也未必。”江岁宁忽然开口,“若真要论倚仗的话,比起一个打骂自己的夫君,贺家的银钱,似乎更可靠些。”
“可贺元纬是被杨卉卉的亲妹妹所杀,就算贺老夫人能够不迁怒,但是贺家的那些远亲和族人,恐怕也不会看着贺家的家财由杨卉卉掌握。”江慕时皱眉道。
世家大族,那些族亲平日里面看着亲厚,但多的是出事后瓜分家财,侵占家产的,贺家说不定也不例外。
江岁宁挑眉,忽然看向卫瑶,笑道:“阿瑶,若是你的话,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家产,会怎么做?”
“我?”卫瑶愣了一下,敛眉认真想了想,“若我是杨卉卉的话,这种情况下想要守住家产,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诉别人贺家后继有人,对了,可以谎称自己有孕!”
卫瑶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喜儿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盯着贺家的人刚刚传过来的消息,说是贺夫人在灵堂之中晕倒,大夫诊脉过后,说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