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不是真的!!”冯卓歇斯底里,再一次被警官警告。
郑明珠继续说:“我骗你有什么意思?你可以看我的医院报告,也可以打去医院问,冯卓,我被你耽误了这么久,我被你害的这么惨,我怎么可能还会留着这个孩子,这个跟你有血脉联系的孩子!我恨你,所以也根本不会爱这个孩子,语气让他在狠里出生,不如拿来报复你!”
郑明珠真的就完全忍心吗?
也不是的,不然她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那毕竟也是她的血脉,可她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往后就只有她自己了,她想重新起步,留着孩子就是留下负担,对自己对孩子都不负责,她不能这么样做。
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报复冯卓,所以她犹豫了不到两天,就去了医院。
“你……”冯卓也已经哭了起来,“你好狠啊郑明珠!”
“谢谢,跟你比起来,还算不了什么。”郑明珠抹了把眼泪,“我走了,再见,再也不见。”
冯卓急急站起来,“你!你等等……你以后要怎么办?你……算了,你怎么办,也跟我没关系了……”
“当然。”
郑明珠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冯卓,擦干了眼泪后,昂首挺胸走出了看守所。
她……她要去北大荒了。
不对,她是要重回林坝了,知识她可以慢慢学,苦,她可以一点点开始吃。
人心里总要有个支撑的。
从前是冯卓,往后,便是林坝上一颗颗胡杨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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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月也过去了,跟着过去的,还有两个怨侣的前半生。
“东家,有你的信!”
十二月,下了京市第一场雪。
丁凤琴穿过洋房前的小路,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院子里,夏天的葡萄藤架子被沈占峰改成了玻璃房。
身子已经有些重的于舒婉抱着书坐在他铺好的躺椅上,手里是他刚剥好的橘子。
丁凤琴将信递了过去,“有两封呢,东家你先看着,我给你熬了骨头汤,我去看看火。”
“好。”
于舒婉懒散的看了眼沈占峰,沈占峰立刻会意,替于舒婉将信封打开才递过去。
这些日子,除了日常的散步,其余日常的事情,沈占峰几乎都是亲力亲为,就连撕开信封这种小事,也都不放过。
“还是侯浩然的呀。”于舒婉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这孩子过完年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要过来,咱们家又要热闹起来了。”
“啊?”
程梓墨从自己的屋子里探出脑袋,“他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家肯定又要被他闹得不行,他肯定要天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