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嫁温籍也不是不可以,往年两家是有婚约在的。温籍还未成婚,在朝中的根基浅薄,将七娘嫁给他,许给他好处,他只要不傻就不会拒绝。
前提是事情得瞒着他们的父亲,承恩公。
孟如心立刻应下了,“烦劳伯父为我的婚事操心。”上次她主动去找温从知被拒绝,这次承恩公世子,他理应唤一句世叔的人亲自开口,加上流言推波助澜,他会答应的。
罗太傅一家虽然废了,可淑妃还在,定西将军府还在,即便有谣言传出去,也不会被怀疑到她的头上。
而且,她还可以利用那个叫做报纸的东西,只要混淆视听,模糊一些人的认知。据她所知,京城许多茶楼的说书先生会将报纸上的故事说给茶客们听。
次日,在孟清晚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溜出宫的排场总算不再那么惹人注目。
马车从两驾的换成了一驾,木头也变成了最普通的,除了内里的装饰依旧名贵之外,其他的看起来和一般殷实人家没有区别。
天气渐暖,孟清晚穿了一件鹅黄色打底的齐胸襦裙,手臂挂着淡粉色的披帛,腰间垂着两条珠佩。她的头发也没有一股脑地全部梳上去,脸侧留着碎发,脑后的长发梳成松松垮垮的小辫,坠上猫眼大的宝石,看上去多了娇俏可人少了端庄稳重。
魏诀换上了一件靛青色交领长袍,身上干干净净的一件佩饰都无,灼灼其华的容貌因为刻意的简单素雅低调了许多,但也让他看起来像是清冷高华的谪仙人。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孟清晚忍不住发出了感慨,自夸自擂,“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与仙长啊。”
“不,我们不是仙女与仙长,是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耳边响起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孟清晚诧异地盯紧了他,呼吸慢慢地变热。
“那,相公?还是夫君?”她根本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故意凑到他面前询问。
“是夫人和夫君。”在这里,相公是对朝中尚书令等人的尊称,意为宰相。魏诀端坐在马车中,一本正经地纠正她的称呼,这下心下痒痒的人反而变成了她。
“夫君,夫君,夫君。”孟清晚语气中带着狡黠,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唤他,轻轻的,柔柔的,吐出的气息温温的,热热的,就洒在他的耳后。
马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魏诀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从慢吞平淡很快变成了肆无忌惮。
火被她挑了起来,当然也要由她亲手熄灭。
………
事了,孟清晚看着被胡乱揉成一团的披帛悔不当初,她瞎撩人做什么,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披帛反正不能再要了,上面的东西瞥一眼就让人面红耳赤。
“等会儿,你掏银子,我要买衣服。”她有些气,决定要让他狠狠体会一番陪女人逛街的感觉。
“只要阿晚开心。”魏诀轻轻地笑了笑,知道她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