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认了父皇,当?了皇帝女就可高枕无忧吗?
错了!
依然每时每刻绞尽脑汁。
呜呜呜,这破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萧宇墨和秦王什么时候死?
他们不死,自己寝食难安。
她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又累又困,偏生?睡不着。
要命了!
盈月掌灯过来,问道:“殿下睡不着吗?”
李丹青捶床道:“心里有点烦,睡不着呢。”
盈月便坐到?床边,拿扇子给她摇,一边问道:“要不要点支安神香?”
李丹青摇头道:“不要,我很怕这些有香气的东西?。”
她想一想道:“盈月,你说说长公主的事罢!长公主那时十五岁了,难道没有择驸马?”
盈月低声道:“本是择了谢家五郎的,两下里合了八字,未及择婚期。”
李丹青一怔,问道:“武安侯府谢夫人娘家弟弟吗?”
盈月道:“没错,就是谢夫人弟弟谢五郎。”
“谢五郎一心恋慕长公主,长公主出嫁那一日,他还?去追,半路被侍卫打了。”
“众人把他押回谢府,关了半个月,度着长公主一行人走远了,他追不上了,才放他出来。”
“放出来后,他便病了。这一病,再也好不起来。几个月时间就没了。”
说起谢五郎,盈月也落泪了。
“谢五郎才貌双全,不输如今的齐三爷,可怜一片痴心,因此送了命。”
“听闻谢五郎亡后,他母亲让儿女立誓,不许下一辈男子接近公主。”
盈月说至这里,看?着李丹青,喃喃道:“殿下和齐三爷……”
李丹青也愣了,呃,所以她成了公主,谢夫人就不会让齐子蛰跟她一起……
世事为什么这么艰难呢?
她伤感一下,马上回神,当?务之急,是合力扳倒萧宇墨和秦王,这么些儿女私情,以后再论了。
盈月又提起一些往事,伤感道:“长公主金枝玉叶,千娇万宠长大,没料到?会远嫁突厥受苦,世事难料。”
李丹青淡淡道:“怪只怪这个国?家的男人没本事,护不住她。”
她说着,合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这一晚,齐子蛰辗转难眠。 谢五郎和长公主的事,他当?然知道。
那时荣昌公主要择他为驸马,他不愿意,谢夫人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