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足被缚,嘴里被塞布,正躺在菜筐内,不由挣扎起来。
齐子蛰手里的剑一划,淡声道:“再乱动,就削了你鼻子。”
田侍卫不再动,只愤恨看着?齐子蛰。
李丹青看一眼田侍卫,嗬,这个男人不愧是萧宇墨身边的侍卫,手足被缚,眼神?还这般凶狠,一点不带怕的。
齐子蛰说要?削他鼻子时,好像也不怕。
那?么问题来了,男人怕什么呢?
李丹青抿唇一笑,伸手过去握住齐子蛰手腕,牵引着?他的剑指向田侍卫□□,一边道:“我要?问他几句话,他若不好好回答,你就切了他的根。”
轮回里,魏平诸人有几次扬言要?切齐子蛰的根,记得齐子蛰每次都一凛。
她话音一落,果然见到田侍卫一凛,眼神?透出?一点惶然。
哈,男人好像不怕被切手切脚,就怕被切根。
齐子蛰一听,剑尖一戳,已戳进田侍卫□□内,轻轻挑了挑道:“切了再给他洒点面粉止血。”
李丹青已俯下去,伸手掏田侍卫嘴里的布。
齐子蛰只是随便一塞,她扯出?来也并不费劲。
田侍卫嘴里一空,马上张嘴要?喊。
齐子蛰甩剑拍了拍他□□之物,喝道:“敢喊,我就敢切。”
田侍卫硬生生吞了那?一声喊。
李丹青蹲下身,看着?田侍卫道:“你是我父亲身边的人,我其实不想难为你。”
她叹了口气,“我是逼于无?奈才行此?下策。”
“我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
田侍卫见李丹青提起萧宇墨,寻思自?己或者还有活路,便道:“你问!”
李丹青问道:“父亲适才准备去哪儿?”
这个好像不是秘密。
田侍卫爽快答道:“去佛香阁。”
佛香阁是宫中专门用来供佛香的阁楼,有时也用来做法事?。
“父亲去佛香阁做什么?”
李丹青紧紧盯着?田侍卫的眼睛。
田侍卫答道:“过去见一个人,至于见谁,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刻要?见的人,定然十分关键。
是见谁呢?
李丹青问道:“是有人跟他禀了话,他才决定去佛香阁的,还是度着?时辰,就抬步要?去佛香阁?”
前者,是突发情况,后者,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