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燃站起来,“你自己做错了事好意思怪别人,靳礼我真是看错你了!”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谢钧闻淡声说:“再吵我就走了。”
不拦着,不阻止。
走为上计,离开了才能耳根清净。
程尧燃冷哼一声,脸色难看的坐下。
靳礼消停下来。
谢钧闻语气有所缓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提了。”
谁听了都不开心,不如就此翻篇。
程尧燃把倒好的酒转到他面前,劝道:“钧闻,你喝点吧,就当是庆祝靳伯父的事。”
谢钧闻端下了那杯酒。
程尧燃举起酒杯,郑重其事道:“这一杯是为了庆祝伯父病情好转。”
话落,仰头喝下,直接空杯。
谢钧闻无言,默默饮酒。
靳礼一口干了,再添满。
程尧燃倒上酒,接着举起,“这杯是为了庆祝你们俩平安无事,重获新生!”
对于谢钧闻和靳礼而言,经历那样的灾害后,能够平安无事,当然是重获新生。
这杯酒早该庆祝了,他们回来后各忙各的,今晚好不容易同时有时间,一杯酒推迟了两个月。
谢钧闻饮下杯中剩余的酒。
他确定那天的雪崩不是自然灾害,不知如今的他们是否还在剧情的控制内。
雪崩的两个月里,他没有过任何不受控制的举动,没有再巧遇和靳礼相关的事情,一切像是回到了最初。
没有强行碰面,也没有强行发言。
谢钧闻没有尝试说过有关剧情的事。
若没有再接着发生恶心人的事,就让这件事默默翻篇,没必要往外说,一不小心还会被当成精神病人。
他们喝到很晚,半夜十点多,程尧燃喊来了司机送他们回去。
程尧燃醉得站不稳,好几次摔在地上。
靳礼醉晕过去了,完全靠别人架着离开。
谢钧闻酒量好,跟他们俩喝酒很少醉得不成样子,今晚控制着酒量,稍微有点醉意,用不着被人扶着走路。
他打开车门,刚要弯腰上车,手臂被人拽住。
【差点赶不上。】
“别上去了,我送你。”
谢钧闻听见熟悉的嗓音,半个身体从车里退出来,转身面对着霍沉遇,好奇道:“你不是回霍家了?”
边说,边跟司机说声不用送了,随后关好车门。
他和霍沉遇白天通过电话,霍沉遇今晚要回趟霍家,跟家里人商量和谢家长辈见面吃饭的事,顺便讨论一下他们订婚的日子。
身旁的车开走,霍沉遇牵着谢钧闻走到一辆黑色商务车旁,打开副驾的门,说:“两个小时后的飞机,想再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