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前者被打飞心知一人的力量打不过,但心想寡不敌众,他们一群人男子的力量总归比小姑娘强上许多吧。
可惜的是,他们又失策了。
于是这次“咚”地数声,地上多了数个人。
不夸张的说,还能找到一些规律。
比如说,摔下后的一息,他们无不狼狈极了,蜷缩着身子一会左翻翻,一会又翻翻,疼的啊,牙都啧呀啧呀的。
姜止吟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们,“惹不起还敢惹,一群废物。”t
话罢,她信步离开。
眼珠死死注视着纤痩的人儿悠悠然离开,路智坚咬紧牙关,心中思绪万千。
———
是夜,京都裴府。
后宅内,一身湘红对襟长衣的夫人小心将冰帕敷在少年脸上,“儿啊,究竟是谁打了你?”
她的儿肤色从小就比常人白净很多,平日但凡手重一些捏捏都能见着红印,嫩的不行!可今日不知怎的,下人瞧见他满身是伤回来。
这可不得了,作为生母的她自然着急忙慌就赶来了。
她叫了几个医士开了敷的药,趁着孩子半闭着眼放松想问明白真相,却不想他怎么也不改口。
她也不知是何情况。
但总归作为一名母亲自然噎不下这口气,他们家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说多高贵,但一份道歉总能讨得。
“娘……别问了。”他能感受到母亲的无比心疼,但裴寻依稀记得他看的那幅画,他们家只是区区一个太常寺官职,根本惹不起……
哦不。
何尝只是他们家,和他一伙的其他家又有几个人敢上门招惹?
且不说这个。
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若是叫那家知道他们拦了流落在外的孩子,来找错的可就不是他们了。
裴寻不知道的是,其他人大约也是这么想的。
京都张府。
“爹,别再问了。”
张士心跪在地上,朝面前一身盔甲未褪的中年男人磕头。
他们张家是武将之家,家风向来严厉,这不,他爹在军营里听了宅里的消息当即就赶了回来。
张士心也知道闯了祸,提前跪在祠堂。
“说,是不是同你那群狐朋狗友兄弟鬼混去了。”
张立德再了解不过他的儿子——
一事无成,整日只知道在外鬼混。
至于他那群狐朋狗友他也有所了解,都是京都各大官宦家的孩子,自小养尊处优,也是群没用的浪荡子!
但这其实不是张立德最生气的,他气的是——他一再说了叫他跟这些朋友断了联系断了联系,但逆子总是不听。瞧,不听老人言,今日还受了伤!
眼睛肿了,鼻血不止,肋骨还断了两根。当时听了医士的诊断,张立德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逆子!
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只剩这么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