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睡习惯就好了?”
“”
她说的是床,不是人!
宋南枝没与沈洲继续斗嘴下去,安静地躺着,也没敢乱动,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沈洲也就这么抱着她,听着她平缓均匀的呼吸,觉得很是心安,却并不餍足。
怀里的人抱来与先前几次抱着感觉完全不同,她沐浴过了,身上皆是淡淡的花瓣香味,也只穿着贴身的轻薄中衣,整个人都被搂在他的怀里,上下都软软的。
这还不止,她一头墨发就这么铺散开来,那发丝从他掌心划过,痒意丝丝密密的从那儿开始起,钻进骨子里,蔓延四肢,令他血气贲张,似要裂开,反应何其强烈。
可偏偏,寻不到发泄地。
想着今日之事对她来说本就有些过头了,也不敢再去惹她,最后只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便起了身。
因为得去向瑞王妃请安,宋南枝天还未亮就起了,可旁边早就没人,沈洲也不知何时离开的。
春杪端水进来伺候着梳洗,打开锦盒欲要问今日戴哪支钗,忽而想到自家姑娘今日或许要去练箭,便也如往常一样不会有戴太多头饰,将打开的锦盒又关了回去。
宋南枝却唤住了她:“将那金钗子拿出来吧。”
然后道:“练箭在下午,去之前取下来就行。”
春杪拿的正是沈洲送的那支,当初离开王府时并没有带走,上回沈洲便又送了她一次,似乎对这钗子执念得很。
梳洗后宋南枝便去了东院,沈柯也在那儿,她昨夜知道宋南枝回了王府,比瑞王妃还要高兴,一整宿都没睡着。这会儿母女俩,以及这王府上下的嬷嬷婢女们齐齐都在东院候着,等着宋南枝过来。
原本也没有和离成,所以宋南枝这会儿只是来请安,但她却没有想到瑞王妃又当成她新嫁进府似的,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了她好些见面礼,没说几句话眼眶还红了。
“昨儿睡得可好母妃不知你回来,所以也没有让江嬷嬷她们提前在西院重新收拾准备。”
先前因为不敢说起小两口之间的事,生怕宋南枝听了不高兴,这会儿人回来了,又成了自己儿媳,情绪难掩。
宋南枝屈膝道:“母妃担心了。”
“回来就好。”又喊回了母妃,瑞王妃忙扶着人起来,“母妃该早些派人去宋府的,不过没关系,往后洲儿若是敢欺负你,母妃必定为你做主,你只管出气。”
沈柯也说:“还有我!我也一定站在嫂嫂这边!”
虽然喊“南枝姐姐”也十分顺口,但沈柯还是喜欢喊嫂嫂,感觉更像家人。瞧见宋南枝手上还带着她送的对戒,也忽然有种得意与欣慰。
她悄悄拉着宋南枝到一边:“嫂嫂我上回送你的戒指其实是一对的,另一枚在哥哥那儿。”
沈柯以为这种事情自己哥哥肯定不会说出来,所以先坦白,哪知宋南枝并不意外:“嗯,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
沈柯惊讶了一会儿,然后笑嘻嘻道:“其实是哥哥一开始也不想要这戒指,后来我说是夫妻才戴的对戒寓意特别好,他便接受了。后来我担心他一直送不出去,才自作主张拿来送给了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