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动,让卫歧彻底看清了里头的人。他道:“里面有四个带刀护卫,两个女人一个坐着一个半瘫在地,还有一个男人被捆住了。”
“被捆住的是太子?”嘉卉问。
卫歧和太子没熟悉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背影就能认出来的地步,且这男子身形的人亦是只勉强坐在地上。
他压低声音道:“不确定。”
说着,捡起地上碎石,向紧闭的门上飞去。又捡起一块,向相反方向的远处重重扔去。
嘉卉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但见有二人将半坐在地上的一男一女挪到了更里的地方,之后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没人?”
她尽量屏住呼吸,脚边踩到土块踉跄了一下。卫歧从后揽住她的腰肢,紧紧相贴。
两个出来的带刀护卫左顾右盼,一人开口道:“是那边有动静。”
话虽如此,二人仍是在屋外走了一圈。嘉卉心跳加速,生怕被人听到声音,缩在干燥的灌木中。等二人走过正要离去时,卫歧放轻脚步,从背后用剑鞘手疾眼快地敲晕两个护卫。
“和我来。”他将二人踢到一边,压低声音,向嘉卉招手。
“里面的两个护卫怕是不会轻易出来的。”嘉卉小声道。
“对,我们敲门。”他此时又故意将脚步声踏得很重,敲了敲门。
“谁?”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嘉卉和卫歧对视一眼,确认这是段氏的声音。
卫歧沉声道:“臣来给您报信。”
“你究竟是谁?”段氏的声音尖利起来。
她安排报信的人是段府家丁,绝不会自称臣。段缃佩朝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开门查看。
两个护卫一开门,卫歧早有准备,一手拉着嘉卉在身后,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了才踏出屋门二人的脖子。
他下意识想擦剑,不是时候,便只甩了甩血珠,走了进去。
“是你?”段缃佩大惊失色。
梁沄却是面带喜色,道:“卫歧!快帮我松绑。”
适才四个护卫在内虎视眈眈,他都没有寻到让太子妃给他解绑的机会。
卫歧闻言,俯下身给太子松了束缚。太子站起来活动筋骨,焦急问:“陛下如今在何处?”
“我家。”卫歧言简意赅道。
“外边是何情况?”
“两千叛军围了镇国公府。”
“宫里呢?”梁沄又问。
卫歧道:“下钥了,并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