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人会开车啊?”林书凑过来看了看对方的驾照,有些惊讶,“一组都没人会开车,大家都不愿意在文明世界到处乱跑……应该没有吧,纪留行会吗?”
“如果把车开翻了也没关系的话,我会开。”
“如果沉底也没关系的话我还会游泳呢。”纪云定吐槽了一句。
“诶?新人……老大,你不会游泳啊。”林书也有点改不过称呼来,不过大家在某些方面还挺执着的,说叫老大就叫老大。
“大一不会,现在已经会了,只是纪留行的措辞让我产生了攻击欲望,想跟一句而已。”
九座车刚刚好,不过时不时就得停车清理车顶的积雪。
听克洛伊说,他们的车就是被积雪压报废了的,好像放任积雪堆积的话,到达一个临界点就会突然迅速质变,变成不可思议的重量。
“这里唯一的方向参照物是太阳,我们在走的时候测算了一下,根据纪云定的推测,我们分了两组分别记录了两道痕迹,结果显示事实上所有的痕迹都在往太阳方向偏移。
我们认为,如果无法计算出具体偏移角度的话,暂时以追逐太阳为目标也不能算作完全没有道理。”
对于这个说法,纪云定也认为确实值得尝试。在来之前他们也做过功课,据说这个国家的怪谈经常选用一些宏大意象和规则结合,是地方特色的一种。
而和这边不同,纪云定本国则更多的是日常而生活化的场景设置。根据历史地理不同,怪谈内容也会有很大差别,从而延伸出了地域怪谈学。
“那,你们有碰到雪人吗?”
“碰到了一个。”
基于平衡理论,怪谈内规则和信息的传达也会根据进入者而调整。据调查研究显示,如果是文盲进入怪谈,怪谈信息会以口述或绘画的形式展现。
而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人——植物人或阿尔兹海默症晚期患者,则不会受到怪谈影响。这一结论为怪谈是主观的显化理论提供了一定论据。
话说回这边,沈懿翻译了一下克洛伊给出的信息。
【我的脑中回荡着哀鸣,我杀死了谁的孩子,我杀死了谁的家人,我又被谁所杀——作为我父母的孩子和我孩子的依靠。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但我不能,我会把伤痛带给他们,我会把罪孽带给他们。
请摧毁我的尸骨,拿走这一文不值的荣誉。
求求你,救救我们。】
“大概吧,我以准确性为先进行翻译的。”沈懿补充了一句,随后表现得有些心神不宁,“另外,我总觉得这里的雪……很干净。”
“这也是我正要说的事情,根据林书姐的能力,这里的雪应该是活的。”
纪云定向后靠着靠背,尽可能地休息着——调查员在怪谈里面休息是不顾形象的,都是选用能够最快恢复体力的方式,
“我很在意它们一直在说的‘救救我们’,它们到底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