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招只能用来对付安乐冢的那家伙,毕竟怪异生前大都是普通人,受不住也正常。”
入归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纪云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起来似乎在强忍着某种类似于期待的情绪,
“而且,必要的时候我也有办法直接死掉。考虑到我冲撞过你的核心欲望,就算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期,你也应该非常想弄死我才对。所以,你想要的情报应该对你真的很重要吧。”
“那你想干什么,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公平厮杀吗?这个好办,我去找纪留行让他治好你,然后我们再打一轮。”
说真的,纪云定觉得一个两个的都是神经病,除了她以外没一个人在好好过日子,但客观公平来讲,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态还像社畜一样在好好过日子的纪云定,应该才是问题最严重的那个。
“我在寻找‘破誓’的方法,我想要证明我的誓言是错的。”
入归录也知道纪云定非常讨厌他,便也没有多说,直接进入了主题。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可以和杀了我全家的混蛋恶棍在地狱团聚了,因为我也是混蛋恶棍。枭首示众或者凌迟处死……我听说现在的世界已经废除了这种刑罚了吗?看起来真温柔啊。”
纪云定入职后就没碰到过几个怕死的正常人,大家好像都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导致死亡在她的思想概念里已经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地位了。
是不是人只有找到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才算完整?还是说太不完整的人生命太轻,总是容易把其他事情放在生命之上?纪云定不知道,她只知道入归录大概没说假话。
毕竟,他要是想跑路从最最开始的时候就别蹲在角落里,直接跑掉就没这么多事了。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必然是找她有事。
而且,纪云定见过入归录的记忆——和其他誓言术士不同,他确实从来不隐藏自己的誓言内容,且热衷于询问别人有没有让他破誓的说法。
“不过虽然我没有时间深入了解,但应该只是看起来而已吧。世界有什么改变吗?恃强凌弱、互相践踏、对天真的人毫不留情。这就是规则啊,对吗?”
入归录看着纪云定,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虽然极夜算出来说你能解决我的问题,但看样子你现在好像也没有头绪。算了……我已经无法继续等下去了。”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领的工资就是保护民众的报酬,不管他们是强是弱,我都会履行我的职责。所以哪怕问不出我要的信息,我也要优先把你的头割下来带回去。”
纪云定贯彻着调查员素养守则,看他好像不准备说什么了,就提起匕首要送他上路。却没想到,他因为纪云定的话笑了起来。
“是吗?要是你或者纪留行,在我那个时代就好了。能够像杀死我一样,杀死那群人的话……”
入归录好像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自顾自地说了些什么后,抬手递给了纪云定两张塔罗牌。
一张是纪云定见过的高塔——象征着崩溃、骤变与毁灭,另一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