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月亮清冷地低挂在东方的天空。
顺着黄昏的月色向下,被黑气缭绕的大楼门前,魏千秋也在抬头看着天空,皱着眉头,随后捂住了眼睛。
林书正在跟赶来的对接处人员解释情况,好在她和那边的人也算熟悉,将事情糊弄了一下,让那边按照“暂且封锁消息”处理。
“希望新人赶紧解决吧,要不然再这么下去,迟早媒体要找过来……千秋姐?”
林书说着话,突然余光注意到了魏千秋的异样,赶忙上前察看情况。
魏千秋的眼底都是细密的红色血丝,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
“刚才,行政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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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内。
“所以,负极能量和正极能量,其实本质上是同根同源的东西?”
入归录笑着,低声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着,完全没将面前的研究人员当回事,
“你们研究的东西很危险啊,居然还是纪留行的分析组,他这样都没有破誓啊……是怎么自洽的呢?”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入归录差不多能够猜到是和怪异有关系的。誓言的具体内容是秘密,但誓言术士会在自己誓言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偏执,仔细观察的话不是完全猜不到大致方向。
入归录的誓言能力是催眠,他选择塔罗牌为载体,在他解牌的时候,对面会不知不觉被带入他的想法,而对于神秘力量没有抵抗能力的普通人,甚至可能陷入思想控制。
但对于纪云定这种如果不想听就不会听别人说话的人,入归录充其量只能够稍微影响她一下——尤其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能够压制誓言能力的法阵中。
如果不是他说出的信息太戳纪云定唯一的痛点,局面大概会变得很尴尬,他在纪云定的印象里也会从“非常想打一顿的人”变成“莫名其妙的谜语人之一,长得很年轻的普通老登”。
纪云定本质是日子人,想要拯救世界也是为了过日子,只有在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才会真的很生气——毕竟这可以归属纪云定的核心欲望之一了。很不巧,入归录很荣幸地成为了纪云定少见的记了仇的家伙。
不要忘记那个早八起来买薯饼吃,看起来非常像一般路过大学生的纪云定真的是怪异啊。
对于入归录来说,他并非不知道他被纪云定记恨了这一点。
“对付纪云定这种人的话,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果然是绑架些她无法割舍的人比较好吧,最好是好控制的普通人……”
入归录笑着自言自语一样,随后挥了挥手,指了指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到解剖刀背在身后的研究人员——刚才说凭什么擅自决定牺牲谁的那个人,
“你是想动手吗?不要那么紧张,我如果真的要做的话,就不会说出来了,而且你也阻止不了我。”
“你……”
她稍微开口,随后犹豫了一下。这人不值得信任,但他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