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之后才能考虑的事情。
纪云定看着面前的活尸,歪了歪头。
它学着纪云定的样子,也歪了歪头。纪云定看不见它的表情,也感受不到它的情绪,只知道它在权衡着什么。
许久,它示意纪云定把鱼扔回去。
纪云定照做后,学着它的样子洗了洗手,感觉到它似乎放松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要合群,要适应,要一致,要遵守“规则”。
“也就是说,要做‘正确’的事情?”
纪云定可没忘记刚进怪谈时最初看到的字条——通常来说,规则不会作废,只有范围和限制。如果没有标明,那就是整个怪谈都有效。
纪云定绕着它转了两圈,发现它明显有些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做。
哈哈,义务教育的风吹过来了,体检!
于是纪云定就抓了这个落单的可怜家伙,在没有身体接触的情况下比量好了它的身长比例,随后叹了口气。
“这要是把你扔到文艺复兴时期,你说不定就被灌了水泥当雕塑了。”
为什么纪云定要选择一个对她产生过排除倾向的个体进行实验呢?原因很简单,正因为只有它做出了“不一致”的反应,纪云定才认为从它身上最可能得到答案。
三庭五眼看不见没法量,所以纪云定只是试着继续和它沟通。
“那个,你知道五险一金吗?你听我跟你说哦,人类的生活是很艰难的……”
灌输了一些社畜发言。
纪云定说着说着,感觉对面似乎停止了走动,专注地在听她讲话。
说真的,纪云定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和人说这么多话——毕竟纪云定也不习惯跟人倾诉什么,一般都是直截了当地陈述问题,对面能给出解决方案自然好,给不出就问下一个人。
“所以说,我三十多岁就可以退休哦。不过我退休了应该还是想要继续在这行做下去,去当老师或者去唐姐那边训练新人什么的……”
“你说的,都是什么?”
纪云定听到这个清脆而悦耳的声音,愣了愣,随后很快意识到过来对面给反应了。
“嗯……我的人生规划?”
在这种场合说人生规划似乎有点不太对,但纪云定不太会聊天,这是少数她能够一口气说比较久的话题。
“你的话,听起来……”
纪云定感觉到它似乎在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