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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夜宵（第3页）

“一点。”沈烁走到顾允珩身边，他开始切菜。

“刀工不错嘛，只让你煮个面，有点太不划算了。”

“下次给你做别的。”顾允珩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还有下次啊？”沈烁侧眸试探着。

“有，想吃什么跟我说，也不是难事。”

顾允珩把蔬菜、火腿还有熟透的鸡蛋都切好，放在盘子里了。

调料也准备好，只是水还没烧开。

沈烁左手搭在琉璃瓷砖上，食指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叩着，发出清脆叮咚的响声，觉察到久久没有移开的视线，顾允珩转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顾允珩，你是在愧疚吗？”沈烁唇角挑着笑，面上却没有戏谑的意思。

顾允珩手一顿，“白天是我态度太强硬了。”

“也有我的问题，不过……”沈烁故意靠近，右手肘搭在他肩膀上挑衅他，目光灼灼，“还是麻烦你愧疚得久一点，这种日子我挺享受。”

顾允珩没有介意他的话，而是放下他的手，“举这么高干嘛？不是说还疼吗？”

“碰薄昂那家伙给的玩意儿是疼，碰你的话……”沈烁假意感受着，“也还好。”

两人距离在咫尺之间，呼吸相抵，对望的时候空气仿佛凝滞升温了。

沈烁就这么直愣愣瞧着顾允珩，坦荡又无畏。

反倒是顾允珩揉了揉沈烁的后颈，“好了，出去等着，很快就能吃了。”

顾允珩做的是打卤面，加了葱花，清香四溢，端出来时，沈烁眼睛亮了亮。

“快吃。”顾允珩把面放在沈烁面前，沈烁问，“你没有吗？”

顾允珩摇头，“我不习惯这么晚吃东西。”

沈烁仗着此刻的顾允珩好说话，哼声道：“怪不得你会把那杯牛奶倒掉。”

顾允珩倏地抬起头。

沈烁吃了第一口面，“顾导，味道不错嘛，有水准。”

“你喜欢就好，多吃点。”顾允珩浅笑着。

“喜欢啊，以后还让你做，”沈烁耸了耸肩，“反正你答应过了，不准食言。”

“不会。”

沈烁吃东西向来细嚼慢咽，等他吃完这一碗面，十多分钟过去了。

吃面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他此刻抬头，发现顾允珩不太对劲。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顾允珩望着他，犹豫道：“那牛奶……我其实没倒。”

沈烁眼神一紧，“为什么骗我？”

顾允珩眸色闪了闪，“一句话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记不清了。”

“大概……因为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