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琳……”
“你是即将成为神使的人,你觉得我们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冒险吗?”
“使徒和放逐者可以死去,但作为救世主的神使决不能死去。”
米迦勒说出残忍的一句话。
众人听见这句话脸色变得煞白。
矛盾似乎以轻而易举的方式,横亘在韦棠野和其他人之中。
加诺连忙抬起眼,看向另一边的韦棠野。
他将话题中心拉扯回来,以强硬的方式。
“父亲,你可以放心,我熟悉东边的情况,这次过去还是由我带队吧。”
听到这一句,韦棠野瞪大双眼。
她抗议说:“我也可以跟去,我不独自过去,跟随过去总可以了吧!”
米迦勒直直地看向她。
“凯琳,我刚才难道没有表明清楚吗?你是神使的预备役,我不能将你放在危险中。”
“我不要!我拒绝这个命令,我有能力,更应该和大家在一起,我能保证大家的生存率!”
米迦勒不再回答,而是直接站起来,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他采用了冷处理的方式。
“父亲!父亲……”
韦棠野拼命叫喊米迦勒,还想追上去。
就在她刚要离座时,一只手臂从后边伸出,抓紧她的手。
“韦棠野,冷静下来。”
说话者用一种理智的语气阻止了她。
韦棠野僵在原处。
她听出是怀特神父的声音,但之前他都是叫唤她的名字时,说的是华国语。
但此时,她听到对方最后半句,也是使用同一种语言。
……
蒲白感觉自己的记忆处于拉扯和撕裂中,他时而能“看”清外面的事,控制眼下的躯体,时而又像沉在水底中,只能隔着粼粼水光,无力地看着外面。
但他努力想让自己从水底深处挣脱出来,他想看见韦棠野。
而当蒲白在又一次模糊看见那双悲伤的眼睛时,他终于挣脱出来,哪怕水流倒灌进他的灵魂,让他酸涩沉重,他还是抓紧了韦棠野的手。
“韦棠野,冷静下来。”
他稳下所有翻涌的情绪,在过去的时空中,成功抓住了韦棠野的手。
韦棠野愕然地转身看着他。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时间流速,在二人对视的一刹那间,又一次加剧。
时空的变化在眨眼间发生,场景已经从压抑、争吵过后的饭厅,切换成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