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卡震惊,卡比卡不解。
但卡比卡最终还是被赶出了门。
零号医疗间内,很快只剩下了岑初和谭栩阳两人。
自从岑初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医疗间的监控录像就不需要再一直开着。尤其是在谭栩阳也在房间里的时候,就算他没把监控关掉,负责这件事的工作人员也会自觉地将它断开,只留下必要的生命体征检测系统。不过这回,谭栩阳还是非常认真地手动将它完全关上。
青年稍显无力地躺在怀里,黑色的发丝落在身上,与纯白色的浴巾恰好映出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交相融合,将年轻司令微冷且淡的气质衬得更加明显。
只是这种冷淡的气质在他稍显绯红的颈部与脸颊之下,反倒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无端地兴奋起来。
“谭、栩、阳。”
司令被男人横抱着,抬起的目光中却满是压迫感。他的声音微哑,不知道到底是在发怒还是发笑:“你故意的。”
谭栩阳大步将他抱到了床边,一只膝盖撑在床上,将他平放在床上的同时自己也低笑着顺势压了上去。
“是,我故意的。”
………………
医疗间外。
门把手上缠绕着一圈黑金色线体,一旦走近,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委屈呜咽。
“呜呜呜,被赶出来了,又被赶出来了……呜呜……我要回家……”
卡比卡以为,自己只会被赶出门这一次。
但它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一个开端。
从最开始的半个月一次,慢慢变为一周一次,再往后,这个频率又变成了三四天一次。
岑岑每次看起来都很累,谭谭倒一直精神得不行,只是一开始无法尽兴的状态忽然在某一天也点燃了起来。
卡比卡问了好多次,得到的都是模模糊糊根本说不明白的答案。
卡比卡不知道,卡比卡不理解,卡比卡伤心极了,委屈无比地开始打包起回家的行李。
好在它的这个打算被岑初及时发现了。
岑初无奈地笑着,将小线体接回到了手上养着,好声好气地哄了十分钟,小线体当场就欢欣起来,开开心心地趴回到了岑初的手背上。
经常需要路过门口的一些人,例如说简呈,他在卡比卡第二次被赶出房门的时候就猜到了房内发生的事情。自此每次进门前敲门时,要是超过一定时间没人应声,他就会直接转身离开等着一小时后再回来。
岑初的身份摆在那里,简呈根本不敢去和别人聊司令的八卦,只能自己把它憋着,很是郁闷。
好在他还能拉着谭栩阳说这件事情。
注意事项,各种警告,谭栩阳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但他越烦,简呈就说得越起劲,这让谭栩阳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位医疗部部长实际上到底是个多恶劣的人。
但是这些事情都与岑初没有多大关系。
就像他曾经在三舰一样,或许是因为身份地位,或许也和他性格有关,几乎从来都没有人会将琐事杂事摆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