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陆淮初不假思索地说:“我可以和陈桉染离婚。”
沈悠然自嘲一笑:“然后呢?”
陆淮初被问住了。
是啊,然后呢?他和温时悦的身份太敏感,即使他和陈桉染离婚,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迎娶温时悦。
他若是娶了弟弟的前妻,那陆家的脸都被丢光了,他和温时悦也会因此深处舆论的漩涡。
既然他们这辈子注定无法在太阳下相守,那就只能做地下情人了。
陆淮初和沈悠然很是默契地彼此对视一眼。
沈悠然虽然在微笑,但整个人快碎了,眼里闪烁着泪花:“淮初哥,放弃吧,我们永远也不可能。”
保险箱
“悦悦,那些形式重要吗?我们曾经走进过婚姻,但彼此的婚姻生活都不尽如人意。我们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应该避免再犯同样的错,你说是不是?”
沈悠然没有回答,想听他接下来怎么编。
陆淮初自然地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
沈悠然心脏突然发t紧,心跳加快。
她和温时悦的手虽然像,但不是完全一样,万一被陆淮初看出端倪怎么办?
她正紧张和害怕着,却发现陆淮初已经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脸上,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沈悠然有些失望。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爱温时悦,他觉得自己很爱,实际并没有,要不然怎么一点也察觉不出她是假的温时悦呢?
陆淮初继续说:“悦悦,婚礼仪式那种东西都是虚假的,我们都已经体验过一次了,你还想要吗?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生活更重要。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这不比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更重要吗?”
他是真的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啪——”
回应陆淮初的是沈悠然的一巴掌。
沈悠然想起了陆燃给她讲的他是如何追温时悦,又因为报复陆淮初而伤害了温时悦,自己很后悔的故事。
她冷笑着说:“淮初哥,我真的无语了。陆燃当初追我的时候,压根不爱我,可是他也知道给我一场婚礼,还有名分,然后再实施报复。你呢,我曾经真心爱过你,你怎么忍心让我做见不得光的情人啊?”
“还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才不相信。”
“淮初哥,等明天你酒醒了,我若是问你要你全部的财产,你能给我的话,那我就相信你。现在你别说醉话了,赶紧回去休息。”
陆淮初也没醉到那种程度。
他刚才只是话赶话,那么说出来了而已。
他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送一些资源或者类似于现金和房子的资产,但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肆意地挥霍陆家的百年基业。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为爱冲昏头脑,奋不顾身爱一个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