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一言不合就拿皮带抽我爸和我大伯,有一回差点没把我大伯给抽死。虽然我爸也打我,但我大伯从来没有打过我姐,相信你爸妈也没打过你吧,就是那罗婷婷说她妈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也没说她妈打她呀。”邹翼是全程跟着朱迪了解了罗婷婷自杀事件的始末的,但要他来说,那罗母确实有点过分,但罗婷婷自己是不是也太极端了?不仅抗打击能力太差,还记仇,自己老妈说两句左耳进右耳出不就得了,那么较真干嘛?而父辈们即使如今在物质上不需要儿女的回报了,但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们已经无法改变非得从子女身上寻求慰藉的习惯,尤其是精神上的回报。而正是因为他们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了儿女身上才会导致和儿女的关系越发剑拔弩张。但老一辈的人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只是一味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为何如此自私忘本,一心只顾自己。在父母眼里学习成绩不好是不孝,到了年龄不谈恋爱不结婚也是不孝,结了婚不生孩子更是不孝。而由于时代的发展,社会的改变,孩子们的观念和父母们早已大相径庭,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是读书料的非要我读书,我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怎么就是不孝顺了,我自己的都养不活还养孩子,那不是生个孩子来大家都受罪吗?观念上的鸿沟堪比马里亚纳海沟,根本无法沟通。“简言之就是仓廪实而知礼节,之所以我们对下一代不再有要求,就是因为我们的经济条件允许我们不再苛求我们的孩子。”江潮就大家的话作了总结,朱迪似乎终于从死胡同中钻了出来。她心悦诚服地朝着姐夫拱拱手,“每次和姐夫聊天就会受益匪浅,看来是我狭隘了,对于我妈他们这一辈人应该多些理解和宽容,她的话选择性听十分之一就好,剩下十分之九就让它随风而去,这样大家都好过。”妈妈不唠叨就不自在,可听妈妈唠叨她又不开心,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这好像是我说的吧,你怎么不谢我,就谢江老师一个人?”邹翼不满地抗议。“傻瓜。”鱼恨水被这对活宝逗笑了。江潮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他很想说那是因为对于朱迪来说就算他是姐夫也不过是个外人,而你虽然被她口头上嫌弃,但无论是身体接触还是言语碰触,朱迪明显已经把邹翼当成了自己人,奈何当局者迷。“你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被我姐夫一句话就总结了,你还好意思?”朱迪一把抢过邹翼递来的水果塞进嘴里。邹翼无奈又宠溺地叉了块香梨递上,江潮见鱼恨水看着这一幕目光里都是羡慕,也笑着叉了块水蜜桃递到她嘴边,鱼恨水含笑直接张嘴让江潮喂她吃了。一下午时光就这样消磨过去了,比起忙碌的平时,闲暇时的时间果然过得更快,尤其是对她这样忙里偷闲的人来说。看着快五点半了,鱼恨水按了桌上的服务键叫来服务员结账,却被告知这一桌已经买过单了。这下鱼恨水不乐意了,这个李总看来还是不太了解她。她鱼恨水若是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吃霸王餐恐怕整个c市她吃两年都没问题。但两年后呢?谁还会待见你?几百块钱的下午茶她才不想因此欠下个人情呢。自杀疑云8让服务员把之前的帅哥经理叫来后,鱼恨水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人精都只知道她不太高兴。“你们李总可能不太了解我的为人,我只喜欢请别人吃饭,不喜欢被人请,麻烦请把我们的账单拿过来,谢谢。”这顶帽子要是扣下来岂不是把骂人的借口亲自递给老板?帅哥经理连忙摆手澄清:“恨总您误会了,李总只吩咐我们给你打七折,没说免单。你们是老朋友了,她怎么会明知故犯呢?您这桌的账是您的朋友王总付的,付账时他还说知道你不想被人打扰就不过去跟你打招呼了。”等帅哥经理诚惶诚恐地解释完,鱼恨水的脸色更难看了,要真是李总给免的单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显然在她发现王了的时候,对方也发现了她,还用这种手段来告诉她,哼,有点意思。“看来,请帖还得再多写一张了。”江潮牵起鱼恨水的手宽慰道。在听到王了付了账不说,还故意让服务员来告诉他们他知道他们不想见他,这就真有点意思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直接请他观礼好了。收拾妥当后一行人起身离开了空中花园。家宴自然是和乐融融的,酒足饭饱后,所有人都很自觉地撤退了,鱼恨水还想留在公司处理一些公务被老鱼拉着手放到江潮手里后,直接将两人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