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像是振翅欲飞的蝶翼,漂亮地摄人心魄。贺明忱呼吸微滞,心脏不经意间跳漏了一拍,而后他屈从于自己的本能,吻了上去。“唔……”纪行身体一僵,继而用扶着沙滩椅的那只手,笨拙地攀住了贺明忱的脖颈。刹那间,男人所有的克制分崩离析,扣住青年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纪行只觉唇间传来熟悉的温热,不等他反应过来,贺明忱的舌尖已经撬开他的唇瓣探了进来。“唔!”纪行吓了一跳,心道演戏怎么还伸舌头?而就在他怔愣之际,贺明忱那带着侵略性的吻已经在他的口腔中开始大肆掠夺,恨不能将他仅剩的用来维持呼吸的氧气都一并裹走。纪行为数不多的接吻经历,对象都是贺明忱。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们两个人都十分清醒。纪行甚至能体会到舌尖被男人舔过时那令人战栗的触感,仿佛他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口腔中,此刻正被恣意地刺激和挑逗。糟糕!纪行羞耻的发觉,自己好像又尴尬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被贺明忱亲……了。血液被其他地方征召而去,纪行的思维很快就乱了套,他迷迷糊糊迎合着男人的亲吻,几乎放弃了思考的能力。直到不远处传来安保人员的声音,纪行吓了一跳,咬到了贺明忱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迅速弥漫,贺明忱总算放过了他。两人唇分。纪行惶然地大口喘着气,嘴巴因为被过分地吮吸而略显红肿,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看上去十分可怜。贺明忱伸手帮他拭去唇角的水渍,目光中依旧带着不曾褪去的贪婪和灼热。“贺老师……”纪行声音都是抖的。“嘴巴有点肿。”贺明忱语气带着点揶揄,“不过这样很好看。”“贺老师,我表现得还可以吗?”纪行小声问道。“嗯?”贺明忱目光自他唇上收回,似乎没听清他的话。“这是我第一次演吻戏。”纪行说。“吻戏?”贺明忱英挺的眉头微微一拧,“谁告诉你这是吻戏?”“不是吗?”纪行表情十分无辜。“不是。”贺明忱目光扫过纪行尚未平复的某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上头,继而起身凑到纪行耳边道:“这不是吻戏,这是吻。”说罢,贺明忱说要先去处理一下狗仔的事情,起身离开了。此时小林正好过来,坐到了纪行身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当然,小林要看的并不是纪行的戏,而是“瓮中捉鳖”的戏。不远处两个偷拍的狗仔已经被安保人员牢牢制住,他们身上的相机里则是刚才偷拍的照片,人赃并获。纪行茫然地看着那一幕,却没什么看戏的心思,他还在想贺明忱刚才那句话。“纪哥?”小林见他走神,问道:“咋了?”“没,没事。”纪行心虚地擦了擦嘴巴,又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身上盖着的那件外套。贺明忱刚才肯定看到了他的反应。他被对方亲了,还亲……了。安保室里。两个被“活捉”的狗仔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他们上门之前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然也知道被抓住后会有什么后果。实际上,以他们多年工作的敏锐程度,在被抓住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个圈套。
但是没办法,他们拿钱办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可惜这次孩子舍了狼也没套着。“哥,哥,别报警,好商量。”其中一个狗仔被按在椅子上,满脸堆着笑:“哥们儿就是混口饭吃,凡事好商量,能不能让贺老师或者他的工作人员过来说句话。”“事情是在我们这里出的,我们肯定要报警的。”安保队长语气十分冷淡。“别别别,没必要,咱们私了,别给帽子叔叔添乱。”另一个狗仔道。“看起来你们应该也不是文盲,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样就好办了。”那队长随手拿起相机摆弄了一下,又道:“非法入侵私人住宅,偷拍,还拍到了这种非常隐私的画面,啧。”“哥,哥!”狗仔还想说什么,那队长却拿着两台相机直接走了。隔壁房间里,贺明忱正和庄园的管家透过监控画面看着隔壁那俩四处求情的狗仔。“贺先生,照片都在这里,您看一眼。”队长将相机递给了贺明忱。贺明忱调出照片一看,忍不住挑了挑眉,抛开偷拍的事情不谈,这俩狗仔拍照的技术还是可以的。隔着那么远,都能清晰地拍到两人接吻的细节。“让虎哥和那边交涉吧。”贺明忱道。这俩狗仔虽然是拿钱办事,但看起来拿的钱还没到放弃自保都要替雇主遮掩的地步。两人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把纪行的经纪人供了出来,甚至把对方的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都找了出来,只求这事儿能私了。贺明忱自始至终都没在狗仔面前现身,只拿走了那两部相机里的储存卡。晚饭时,贺明忱并没有出现。纪行和小林一起吃的晚饭。直到入夜后纪行都躺下了,贺明忱才从外头回来。“贺老师?”纪行正趴在被窝里看手机。“虎哥那边已经接手了,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也不用介入。这几天你公司那边如果联系你,不用理会,电话和信息都不要回复。”贺明忱道。“好。”纪行乖乖点头。“睡吧。”贺明忱目光扫过纪行的唇,似乎想做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做。纪行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危险,老老实实扯过被子睡下了。不过他稍微有点失眠,直到贺明忱洗完澡回来,他也没睡着。“你睡着的时候呼吸的节奏很稳,我看得出来。”贺明忱朝装睡的纪行道。纪行睫毛微微抖了抖,却没睁开眼睛,依旧在装睡。随后,他感觉到床身微微一沉,继而有个温暖熟悉的身体慢慢贴了上来。但对方只是靠近他,并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今天,我有让你不舒服吗?”贺明忱低声问他。“什么?”纪行不解。贺明忱垂眸看向了他微红的唇,纪行很快就明白了贺明忱的意思。“生气吗?”贺明忱又问。纪行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还是没有生气?”“都,都没有。”纪行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自己渐渐红了的耳朵藏在了被子里。“知道了。”贺明忱抬手掩住他的眉眼,沉声道:“现在,闭眼睡觉。”纪行闻言乖乖闭上了眼睛,心中的忐忑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