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磕着这才放心。幸好他们都系了安全带,不然这么撞一下人肯定要磕碰到。“贺老师,我们来处理这边的事情,您和纪老师先坐另一辆车回酒店吧。”同行的拍摄车的工作人员过来朝贺明忱道。贺明忱并未推脱,带着纪行上了另一辆车。方才追尾时撞了那一下,纪行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慢慢缓过神来,他才开始后怕。他都不敢想,万一自己没系安全带磕着肚子该怎么办?纪行一手轻轻按在小腹上,面色有些苍白。“已经没事了,估计是后头的司机走神了。”贺明忱覆住纪行手背,安慰道:“明天咱们就先不出来了,在酒店休息休息。”“嗯。”纪行点了点头,感觉到手背上不断传来的温热,情绪总算缓和了不少。回到酒店后,贺明忱陪着纪行吃过了晚饭,便叫了小林过来陪着,他自己则去了虎哥的房间。“司机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说过了,也把车辆的信息发给我了。”虎哥道:“你看这段视频,是编导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拍摄的。”贺明忱拿过他的手机看完了视频,冷声道:“这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嗯,追尾的时候应该是跟太紧了导致的失误,我猜测可能是狗仔的车,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虎哥道。贺明忱把手机还给了虎哥,看起来面色极差。今天的情况实属侥幸,万一力道再大一些,万一纪行没系安全带,他几乎不敢想后果。“换一辆车吧,再雇两个安保人员。”贺明忱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俩最近话题太多了,酒店门口的狗仔也比以前多了,往后你们出入都得有人跟着,免得遇到极端情况。”虎哥说。贺明忱刚红起来的那会儿,去哪儿人都挺多的。但是他本人一直很反对粉丝浪费时间去接机送机、探班之类的,时间长了这种事情也就少了。现在他录节目的地方也会有一些粉丝蹲守,但大部分人都很克制,只是远远看一眼,不会上前打扰。可是最近这几天,聚集在酒店门口的人明显变多了,虎哥一开始还想着有可能是别的嘉宾的粉丝,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妨了。那种追着车连安全都置之度外的狗仔,多半是拿钱办事的,这种人底线不高,为了拍到想拍的东西,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报警了吗?”贺明忱又问。“等查到信息我亲自去,至少有个备案,后续出了问题好处理。”“最近的话题榜你有留意吗?”“一直在关注,除了常规的营销号之外,纪行他们公司一直在……”虎哥拧了拧眉:“你不会怀疑这件事情,也和他们公司有关系吧?”“你不觉得这件事不合逻辑吗?全网都知道我和纪行是在录节目,就算拍到我俩在一起也只能当成节目的路透。但是追车的狗仔那么拼命,比抓奸的还上心。不正常。”贺明忱说。“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虎哥想了想,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先收集一下证据,不管是不是,都等纪行的合约转过了再说。”“嗯,我心里有数。”虎哥道。如果真如贺明忱所料,届时争取新仇旧恨一起算。套房里。小林挂断了电话,表情有些复杂。“怎么了?”纪行问他。“吴哥打电话,问你没事吧?”小林道:“我都是刚知道你的车被追尾了,他怎么知道的?”“上新闻了?”
“不可能这么快啊!”纪行和贺明忱收工回来的路上,并没有继续直播,也就是说只有他们几个在场的人知道追尾的事情。“这事儿不会和吴哥有关系吧?”小林道。“他为啥找人撞我们?”纪行不解。“他电话里还挺担心的,应该不是想撞你们。是不是找了人偷拍你们呢?”小林太了解吴哥了,这人做过的事情都是这种风格,自己找人造谣买热搜已经是常态了。“我们一直开着直播呢,为什么他还要偷拍?”“直播和私下又不一样,吴哥一直怀疑你和贺老师有事儿,要是真偷拍到你们有亲密的举动,那可是大新闻啊。”小林道。纪行本来被追尾了就够沮丧的了,一听说可能是自己的经纪人找人干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要打电话质问对方。“纪哥,冷静一点,别打草惊蛇了。”小林提醒他。“那我发微信问他?”纪行道。纪行仔细斟酌了措辞,还拿给小林看了看,两人合计了好一会儿,才打好一段话发过去。没想到吴哥还挺实在,直接就承认了,连狡辩都没有。「吴哥:你放心,我找人偷拍不是要爆料你俩,我是想拍点你们实锤的图,将来万一贺明忱不认账,可以拿来替你讲条件」「纪行:你这样是违法的」「吴哥:这种时候你得分清远近亲疏,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能害你吗?」「纪行:你找的人把我们的车撞了」「吴哥:放心,我花点钱摆平就行了,我还有别的后手。你配合一点,让我找的人拍到点实锤的照片,有了照片和视频,往后你就衣食无忧了」纪行正琢磨该怎么继续套套话呢,贺明忱回来了。“怎么了?”贺明忱见他面色不太好,问道:“不舒服?”“贺老师……”纪行攥紧了手机,心中十分内疚。虽然吴哥搞出来的事情和他无关,但那毕竟是他的经纪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朝贺明忱说这件事情。小林感觉这种事情两人私下聊更合适,于是朝纪行使了个眼色,自己先撤了。“还没洗澡吧?”贺明忱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揉:“先去洗个澡,我帮你吹头发。”“好。”纪行正好也打算想想措辞,一会儿洗完澡再朝贺明忱说也不迟。他取了睡衣去了盥洗室,贺明忱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动。直至里头的水声停了,贺明忱才敲门进去,像往常一样帮纪行吹头发。镜子里的纪行看起来心事重重,连耳朵被贺明忱捏红了都没意识到。“今天被追尾受了惊吓,晚上我陪你睡吧。”贺明忱说。“唔。”纪行下意识应下了,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啊?”“我说……晚上一起睡,怕做噩梦。”贺明忱一本正经地道。纪行想了想,理解成了贺明忱自己怕做噩梦,而且男人的表情太过正直,他都不好意思往别的地方想。人家贺老师毕竟刚恢复不久,今天又被追尾了,害怕也正常。况且贺老师每天这么照顾他,还帮他吹头发,他也该有来有往。纪行自己说服了自己,便答应了下来。吹完头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