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今天来的是皇帝,那女子一听,立刻就“回避”去了。
又想想,问:“沈通政家是不是就是沈学士家?”
赵禁城记得皇帝提过沈缇沈跻云父子同朝。
其实京城里父子、兄弟都为官的人家挺多的。但像沈缇这样年轻就能和父亲一起在皇帝面前露面的不多。
值得皇帝提一嘴。
那个小沈学士如今是太子的老师了,那么年轻,先帝钦点的最后一位探花郎,真真宰相根苗。
只是赵禁城在他这个位子上,不必理会京城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亲戚谱系。
他只要当好他的差就行。所以若不是因为皇帝提了一嘴,也不会记住谁是谁的爹,谁和谁是一家。
王保贵道:“正是。是一家。”
赵禁城好奇问:“府上娘子是沈家什么人?”
王保贵道:“是沈大人的侄女。”
赵禁城点点头,没再废话,安排了一下,快步出去。
王保贵忙跟着出去。
赵禁城走出宅子大门,抬眼看到了远处的东西,扭头一看王保贵还跟着,便问:“那些是什么?”
王保贵顺着他马鞭看过去,道:“是马障,家主人练习骑马跃障用的。”
比门子上的老头精明许多。
门子上老头张口就是“我们娘子”。管家张口闭口却都是“家主人”,隐去了主人的性别。
赵禁城若不是刚才多问了一句“男人呢”,也不会知道原来是单身妇人独居。
赵禁城看了那些障碍物一眼。
想起了刚才那女子落地时裙摆的飞扬。
骑马跃障的时候,应该也很好看。
他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人离开了。
河边,皇帝垂钓。
赵禁城飞驰回来勒马下马:“弄上了。”
皇帝问:“干净不干净?”
赵禁城道:“当然干净。选了最大的宅子,一问,是通政使司沈通政家的别院。”
皇帝道:“他家别院怎在这个地方。”
这里也不是好地方,京城上层人家的别院都在西山。
赵禁城道:“宅子多吧?”
皇帝失笑:“也是。”
皇帝道:“沈知非不错。“
又道:“跻云更佳。”
皇帝如愿地在郊外喝道了鲜美热烫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