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悲到大喜,齐春丽的心情犹如做过山车一般,她一时激动,踮起脚,轻轻在赵文军唇上一点,正要退开,赵文军却一把搂住她的腰,用力亲了下去。
两人正亲得难分难舍,一道刺耳的尖叫打破了这种绮丽的氛围。
等听到桂花婶子那个大嗓门时,两人都慌了。
齐春丽这才怕了起来:“被人发现了,文军,怎么办?会不会把咱们抓起来□□,说咱们搞破鞋啊?”
赵文军也很慌,抓住齐春丽的手,四处张望:“要不你去柴房躲一躲?”
齐春丽有些失望,现在的赵文军还是太稚嫩了,还没有上辈子的十分之一从容和强大,遇到事也不能像上辈子那样轻轻吩咐一声就有人替他解决。
她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万一待会儿他们带人来搜怎么办?”
是啊,刘桂芝脾气那么火爆,这要传到她耳朵里,她肯定会进来将赵家翻一遍。
赵文军将齐春丽的帽子往下一压,指着大门说:“春丽,趁着宋家还没来人,你赶紧跑,只要他们没看到你的脸,就没人知道是你,也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剩下的事交给我。”
时间紧迫,没其他办法了,齐春丽将围巾缠了一圈,把整张脸都捂住,然后低着头,冲出了赵家的大门。
但为时已晚,一出去就被闻讯赶来的刘桂芝堵了个正着。
旁边的桂花婶子也激动地大喊:“拦住她,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勾搭别人的男人,大白天的在院子里亲嘴。”
刘桂芝性子本来就火爆,听说这种事哪还忍得了,扬起手,拽住齐春丽的围巾就往下扯。
齐春丽吓坏了,拼命拉着围巾不肯松手,嘴里大声呼救:“文军,救救我,文军……”
她不喊赵文军还好,一喊,更激起了刘桂芝心头的火气。
刘桂芝发了狠,一个用力,只听咔擦一声,围巾被拽下来一截。
齐春丽吓得赶紧松开围巾,慌慌张张捂住了自己的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呸,小贱人还知道害臊呢,勾搭男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羞耻呢?”桂花婶子鄙夷地冲她啐了一口。
赵文军拄着拐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挡在齐春丽面前:“婶子,这事都是我的错,你们有什么不痛快冲着我来,别找她的麻烦。”
刘桂芝恨极了,躲过旁边一个社员的扁担就往他身上招呼去:“白眼狼,你当老娘不敢打你?老娘今天打死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扁担快要落下时,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掌从后面伸了出来,抓住了扁担。
“哪个混账想护着这对……”刘桂芝在气头上,出口就想骂人,哪知回头却看到是自己的女儿,立即改了口,“书玉,你松手,妈替你教训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宋书玉拿走了扁担,轻轻拍着她的肩:“妈,别生气,气出病不值得,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你陪着奶奶,别让人撞到她。”
赵文军本来就没好彻底,万一待会儿打出什么毛病,最后全赖他们身上,可不划算。
刘桂芝很不情愿,但她跟老太太都习惯了听女儿的,因此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走过去扶着苗秀英,愤愤地骂咧起来,跟刚过来还不清楚状况的社员宣扬赵文军不要脸的丑事。
宋书玉将扁担往地上一杵,询问旁边的桂花婶子:“婶,怎么回事?我刚来,还不大清楚状况。”
桂花婶子小嘴一张,劈里啪啦地就骂开了:“书玉,这两个狗东西好不要脸,在院子里抱着亲在一块儿,我亲眼看见的。赵文军真不是个东西,都要跟你结婚了,私底下还跟别的女人乱来。还有他背后哪个女人,就是年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三天两头往赵家跑的女人,当时我还纳闷,她是赵家什么人,原来是赵文军的姘头。”
齐春丽脸色煞白,躲在赵文军背后赶紧否认:“你胡说,没有的事。”
“老娘胡说?年前你就来过好几次,每回都用这个红围巾把脸包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看到你的脸,你也知道自己干的是不要脸的事,怕人看到吧。”桂花婶子张嘴就说出好几次大概的时间。
经她这么一提,也有几个村民有印象:“那天我也看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吧,也是这副打扮。这女人是哪个大队的?”
赵文军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将齐春丽来过几次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都扒到齐春丽的身份上去了,他顾不得其他,赶紧对宋书玉说:“我们进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