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次提前的预热和宣传,引起各路藏家的关注。
而这个开幕仪式,就是揭示着这一季的拍卖会,即将开始了。
所以这种揭幕仪式,邀请的人不是顶级藏家就是各路财力雄厚人士,而且看邀请函上写着的是酒会,估计来宾还不少。
这种开幕仪式,阮昭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介于之前她和梅敬之的不欢而散,这次梅敬之主动低头,她没道理不给面子。
所以当天,她还是换了一身极隆重的礼服裙,前往开幕仪式。
但她到了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梅敬之,门口是嘉实的工作人员。这次举办的地点,是在嘉实艺术中心,这是一家由嘉实全权投资的艺术展览中心。
这次开幕仪式,会有不少精品在当天展出。
所以来宾进入艺术中心后,便先行观赏外围展厅里陈列着的精品。
嘉实拍卖的中国古画专场,一向是他们最为优质的专场,经过多年的耕耘,更是收获了无数好评,虽然徐渭的《墨竹图》注定赶不上今年的古画专场,但也有其他顶级书画。
阮昭正在欣赏古画时,出来接人的小段瞧见了她的身影,大吃一惊。
他赶紧转身,见到梅敬之,低声说:“梅总,昭小姐来了。”
梅敬之原本正在跟人聊天,这才神色怔住,低声问道:“她怎么来了?”
虽然往年,他都会给阮昭发邀请函,但是今年乃是多事之秋,况且她也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就没让小段给阮昭送邀请函。
小段想了下,小声说:“或许是来支持您的?”
怎么可能。
梅敬之失笑,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阮昭这人冷面冷心,跟她讲人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梅总,出事了。”就在他跟别人寒暄结束,准备去找阮昭,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出现。
此刻在展厅里,阮昭正被一个男人缠着,对方扯着她的手臂就狂怒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弄假画出来骗人,我被你们这些无良商人骗的倾家荡产了。你为什么要害我。”
“松开。”阮昭挣脱他的手臂。
对方怒吼道:“你还敢说,这幅画不是你修的吗?”
阮昭看着他手里的画盒,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副画。
她冷漠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只是一个修复师,我负责修画,不负责卖画。你要是上当受骗,就该去找卖画给你的人,而不是我。”
“那个卖画的人说了,这幅画是业内顶级修复师阮昭修的,画是修的,当然也是你鉴定过的,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当顾大师的关门弟子,你一天到晚顶着顾一顺大师的名头,干的却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
此时整个展览中心的人,都被这场纠纷吸引。
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赝品两个字,尤其刺耳。
当梅敬之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从身侧的人手里,夺过一杯红酒,冲着阮昭就泼了过去,阮昭兜头被泼了一脸。
红酒顺着她的发丝,慢慢流淌下来。
当红色酒液流淌到她的眼角时,阮昭淡然抬起手,将头发撩到一旁,顺便擦掉红酒。
她手掌上戴着的白色手套,瞬间被染红,如同染上了鲜血般。
保安也在这时赶到,将对方制止住,梅敬之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场面,登时恼火道:“还把快把人带出去。”
好端端的一个开幕仪式,居然被这种人捣乱。
男人在挣扎中,掉了手里的那个长条画盒,里面的画也应声掉了下来。
阮昭垂眸望过去,眼睛微眯。
“慢着,”她开口阻止道,紧接着弯腰去看地上的那幅画。
那男人见她这样的举动,瞬间气势再次上来:“你敢说你没见过这幅画吗?这可是我从刘森那里买的话,他亲口跟我说,这画就是你修的。现在姓刘的跑了,我不找你找谁。”
刘森就是刘老板,跟阮昭之前一直有过合作。
而地上的这幅画,阮昭确实见过。
这就是那幅,她在西藏时,刘老板就一直上门找她,想要请她修的宋朝古画。
“我是见过这幅画,”阮昭淡然道,男人大喜,可是下一秒阮昭说:“但是我见的是这幅画的真品,而不是这幅赝品。”
男人睁大眼睛,凶狠的盯着她:“你胡说八道,我这幅画就是你修的,你们这群骗子,你快告诉我刘森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