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的头发许攸说道:“你在就很好。”
“我当然在,我只是想问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想送你个礼物,这样或许你会开心点。”
许攸看着她,忽然指着自己的唇:“吻这里。”
时韵坐在他的腿上,手指轻点他的唇低头吻了下去。
许攸扶着她,闭上了眼睛,他没有主动加深这个吻,平时总是他在主动,难得有一天时韵掌握了主动权,动作难免笨拙。
和身体相关的事情,时韵全都不擅长。
香香软软的东西像在他的嘴里捉迷藏似的来了又走,许攸被勾得心里痒痒的没了脾气,想要等着时韵满足他怕是不能了。
时韵亲了几下自觉不得要领,索性放下了,转而问道:“你想要什么?遇见像今天这样想送礼物的我可不容易。”
“一直陪着我。”许攸忽然翻身,把时韵压在怀里。
“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
时韵本能地想要捂住耳朵,可惜手已经被他握住,时韵只能别过脸去,企图躲开那恼人的气息。
“永远陪着我,好吗?”
他问。
时韵左摇右摆努力躲着某个四处捣乱的人,随意扎起的发早就乱了,墨色的发散在柔软的浅色皮质沙发上,瀑布一般。
水汪汪的一双眼含嗔,映得全是他,许攸心神一晃松了力道,她终于抽出爪子拍在他的脑门上,气呼呼地说:“这有什么难?”
许攸闷笑,用力地吻住了她。
没有人觉得他需要安慰。
小的时候没有人。他是个死了父亲,家里风雨飘摇又被母亲抛弃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乎,又有谁会花费心思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至多在茶余饭后感叹一句罢了。
很早很早,许攸就明白哭闹只会让人心烦。
爷爷虽然疼他,却是一派铁血作风,认为与其安慰,不如让他认清现实,如此才能快速长大,尽快独当一面。
他也的确认清了,长大了,独当一面了。
许攸可以理解爷爷,那时爷爷年纪已经大了,身体又不硬朗,老人家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或许在爷爷看来对他最好的爱就是让他早早自立。
长大后更没有人觉得他需要安慰,他是夏安集团的太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仿佛生来如此,谁会想到他会需要安慰呢。
其实就连许攸自己都觉得不再需要。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生总要向前。
但是有一个人说,他需要。
她说要送给他礼物,抱着他,亲吻他。
她分明说过不适合恋爱,可是为什么她的手却仿佛穿越了时空,拥抱了那个站在角落里,因为无法融入母亲的新家而手足所措,在宴会上格格不入的小男孩。
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四五岁,却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将那一幕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