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见着怀里人是真的不打算做这件事情,他不情不愿的在她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罢了,晚上再来和你算账。”贺霖听见顿时就要为自己的老腰哀嚎。她虽然年轻但也撑不过李桓的折腾,尤其李桓还是处在精力充沛一夜两次郎没问题的时候。一开始是愉快,到了后面就恨不得一巴掌把李桓给拍下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能够这么折腾。感情朝堂上的事情没把他榨干?“对了,下次要是有孩子……”李桓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生个公主吧?公主多好,又漂亮又乖巧,萨保和奴奴那两个简直闹腾死了。”贺霖拍在他头上,“你当孩子是说生就生呢?”何况她打算这两三年不生孩子,生孩子耗费的元气也太大了,从怀到生再到完全恢复就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即使她年轻,完全耗在生孩子上面,也太……“那么我们努力?”李桓抬头一句话差点没气死她,她立刻伸手就把他拍了回去。“如今奴奴还闹腾着,你就让我清静一会吧!”奴奴这会正是猫厌狗嫌的时候,和当年的九郎一样,见着动的就要上前去撩拨,昭阳殿养的那只鹦鹉险些都快被奴奴扒光了毛,从一只毛色靓丽的鹦鹉变成一只秃鸟。这么两个猴子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这会要是肚子再大起来,她就真的不好想了。李桓见着贺霖是真心没再生孩子的意思,立刻就焉了下去。完又是一年过,连原来走路都摇摇摆摆的奴奴都能够迈着两条短腿在宫里头到处乱跑了。新年才过,群臣朝贺的热闹才没过多久,北方就传来蠕蠕彻底败走的消息,有些蠕蠕人投靠的北朝,还有些就往西边去了,漠北草原已经容不下他们了。没过几月,晋阳那边传来了大蠕蠕公主去世的消息。李桓追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但并没有册封这位继母为皇太后,因为北朝和蠕蠕的关系恶化,朝中也没有几个人想起为这位先帝正妃讨说法,一直由着她默默无闻的在晋阳呆着,蠕蠕败势,她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这种事情贺霖肯定是会知道的,她听着大长秋的话,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汝南长公主正在那边和奴奴玩,女孩和小孩子的笑声混在一起。“怪可怜的。”贺霖手中长柄团扇遮了一半的脸,“先看看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吧。”没有被封皇太后代表蠕蠕公主墓葬的规格不会很高,这会也不讲究什么生同衾死同穴,皇帝和皇后的坟墓不过是埋的比较近罢了,李诨和贺昭的坟墓是早就按照帝后级别重修了,位置也做了一下调整,其他的地方便只剩下宗室和功臣区域了,没留地方给这位公主了。她嘴上是说要问问李桓的意思,但是心里已经知道这位大蠕蠕公主的丧仪应该是个什么水平了。李桓原本就不待见这位嚣张跋扈的继母,虽然说作为上位者要有一定的宽容心,不过这番宽容心还是要看他们愿不愿意,心情好不好了。果然李桓来昭阳殿的时候,她将这事情和李桓一说,李桓顿时满脸的不耐烦,“这件事全部让你做主。”意思就是随便埋咯?贺霖到底还是没有让大蠕蠕公主就一口棺材下葬,她厚道的按照普通皇妃的级别让人在晋阳埋了了事。李诨在晋阳死的,棺椁都要从晋阳运到洛阳来安葬,贺霖就不搞那么多的名堂了。她相信要是真的泉下有知,李诨是绝对不想见着这位后妻的。至于礼法什么的,那些饱读诗书世家都当做不知道了,又有哪个吃多了没事做给蠕蠕公主讨公道。蠕蠕公主的事情就这么几下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怎么对付占据了漠北草原的突厥人,这漠北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和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来一茬,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和亲是不可取的,迟早双方都要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不是像汉武帝那样把匈奴打的满地找牙,就是要把那块地给塞到自己包里头去。至于和平共处?没可能。漠北闹腾着换可汗,蠕蠕人被打的不是往北朝跑就是往西边跑,南朝也不安生,在乱了几年,被北朝趁火打劫将两朝国境线推到长江沿岸,南朝可以说是元气大伤,而且乙弗斯还真的闹出了不少的事,百年世家王谢两族在他的环首刀下几乎死了个干净,乌衣巷都空了,杀南朝的世家大族倒还不算什么,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兵士个个不是善茬,贺霖在北朝都听说南朝被兵乱已经扰的不成样子,甚至十里不见一处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