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窑的话,引起了少年们的敬佩。
在他们这个年龄段,
叛逆、撒谎和自由简直是毒药,
少年群体里,能同时拥有这三种东西的少年,
就如同成年男人群体里,开上了宾利飞驰的男人一样有地位。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
少年们一哄而散,互相嬉笑着走出教室。
……
这座城市在乌云的遮蔽下,
一幕幕仿佛老旧电视机的黑白画面。
校门口,
李寒窑斜背着书包,踢着石子往前走。
身后引擎声轰鸣,
他挡住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李寒窑侧身让开,
一排排的豪车依次驶离,接走了李寒窑的同学们。
男孩们羡慕的看着后面慢吞吞的李寒窑,
在他们看来,
这种生活真潇洒!
等到所有同学都走后,
李寒窑犹豫了一下,撑开了自己那一把碎花红伞。
不得不说,
这把伞太土了。
绿底配红花,简直像用一坨“大棉裤”在遮雨。
但是没办法,李寒窑手里只有这坨“大棉裤”,他只能用它来遮雨。
因为他只有一身校服,
所以他不想淋雨。
李寒窑慢吞吞的往前走,犹如一只雨中的蜗牛。
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
他看到一群青年围在巷口,为首的是一个瘦高个青年。
这个瘦高个青年李寒窑认得。
他叫阿良,
是一名汽车修理工。
“嘿,小杂种,你也在这里啊……”
修车工阿良给李寒窑打了个招呼,却没得到李寒窑的回应。
李寒窑那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他闷着头往前走,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