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宣致不是这样的人,应该是出了某些意外。”白方宸:“可是书里都是这样写的!”夜安:“……”这都看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无奈,夜安在床边缓缓蹲下身,“告诉我,梦里你都看到了些什么?”……一轮皎洁的圆月,朦朦胧胧,清风拂过,柳梢轻摆,待云层散去,如水的月光下,盘坐着一个人。几枚铜钱散在石砖上,宣致皱眉,不信邪拾起铜钱再抛,拾起,再抛。接连试了三次,宣致终于放弃了。“那家伙竟是我姻缘人?”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有缘与无缘之人,他本以为与那位公明兄会是宿敌,毕竟那位的身份实在做不得好,两人阵营不同,断无可能交心,岂不知,他竟从两人的卦象中看到了姻缘。六枚铜钱在卦中,姻缘已定,而代表时间的那枚铜钱……却三次落在卦象之外,这种卦宣致还是“我梦到……”白方宸抬眼看了夜安一眼,垂下眸继续道:“我梦到宣致本来在酒楼喝酒,突然像察觉什么脸色大变,起身冲出酒楼,然后就看到一处夜巷内看到了你。”夜安眉头皱起,“当时我在做什么?”“你手上抓着一个女人,正在……吸她的血。”夜色,小巷,女人……早已遗忘的记忆逐渐清晰,脑海深处的细节浮现出来。温热的鲜血随着嘴角滴落,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夜安缓缓松开手中虚弱的女人,舌尖舔着唇,似乎在品味口中鲜血的甘甜,而后才慢条斯理抬眸。“国师大人倒是挺闲。”宣致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眸光一默。“公明兄,你不该选她为下手目标,她本就血气亏空,此时被你吸了血,有可能会虚弱致死。”夜安扬起眉稍,“与我何干。”“京城这么多人,你分明有更好的选择。”宣致眼中的默意更深。指尖勾去嘴角的血渍,夜安抬步朝巷口走去,路过宣致时,他脚步停下。“那又如何。”说完继续抬步,然而他一只脚刚迈出,手腕陡然被猛地抓住,宣致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又很快被压了下去。“公明兄,你们要生存宣致可以理解,但还请慎重挑选目标,有些人本就食不饱腹不堪重负,再被吸血恐怕……”他的劝告刚说到一半,夜安已耐不住性子听他叨叨,手一挥,不知从哪掏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着之前被抓过到手腕,好似触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厌恶之意毫不掩饰。“别碰我,恶心。”闻言,宣致额角狂跳,他一忍再忍,这人到好,不仅不听他好言相劝,还一而再再而三说他恶心,当即气得他周身金光四起,一颗龙眼大小的金色光球立于掌心。见状,夜安左手掩鼻,右手持剑,双眸黑沉沉,竟是丝毫不打算退让。“夜安,说句实话……那时候的你,不仅腹黑,毒舌,还脾气古怪,一点亏都不肯吃。”想到宣致当时憋屈的样子,白方宸转而笑开,“宣致身为一国之师,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够有耐心了。”回想起曾经的过往,夜安摸摸鼻尖,有些尴尬。“可能当时年少轻狂吧。”“呵!”白方宸无语,“你的年少期还真长。”要是没记错,那时的夜安至少也有一千岁了,这年少期可真是又臭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