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术笑了笑,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他哪里需要我哄。”
林琅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有时候连她都觉得,自己生了个缩小版裴清术。
循规蹈矩到压根不需要他们太费心思去管教。
但林琅却不太希望他这么听话。
“他还这么小,正是随着性子来的时候。”
听见她心疼的低喃,裴清术将她抱紧了一些:“你不用担心,他本性如此。”
如今这样,已经是随着性子来的结果了。
林琅在他怀里抬眸,去看他的眼睛:“那你呢,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裴清术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来:“和他差不多。”
林琅说:“看来你和他连亲子鉴定都省了。”
他轻轻捂住她的嘴:“说什么胡话。”
林琅很喜欢这种时候,洗完澡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旁是裴清术。
四周很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平淡而温馨。
是啊,人生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越平淡,才越珍贵。
她半夜总是口渴,所以他睡前都会给她倒杯温水放在床头。
明明是个觉深的人,但林琅一点动静他都会醒过来。
噩梦才刚起了个头,他便将人抱在怀里,温柔抚摸她的后背,慢慢的哄:“没事没事,老公在。”
被噩梦魇到的林琅,恐惧如同潮水四散。
如果她是一艘独自漂泊的船,那么裴清术,是随时都会出现在她身边的港湾。
“困了。”
林琅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拱了拱。
“睡觉吧。”
裴清术将灯关了,只剩两盏床头灯还亮着。
他掀开被子上床,才刚躺下,就立马将林琅搂过来。
那双干燥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后背,隔着睡衣单薄的面料轻抚摩挲。
林琅闻着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裴蔺居然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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